她终于明白，自己输得彻彻底底。

失了心，失了天下。

“上学那会儿你就经常跟在季翻蜃屁股后面，没想到长大了也是。”

段蕴柳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眼，继续和顾锦让寒暄：“你还好意思笑话我呢，我可是清清楚楚记得你被顾大哥打得爬都爬不起来。”

“对了，锦让和于小姐孤男寡女，在这里是干什么呢？”

段蕴柳趁机转移话题，面上依旧笑意盈盈，昏暗的灯光下她嘴角的弧度让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把目光转向顾锦让，生怕他说出什么对我不利的话。我和林有瑰是朋友，段蕴柳一定会抓住一切机会，铲除林有瑰亲近的人。

比如说，我。

顾锦让语气淡淡：“饭局上翻蜃的朋友出了点小状况被送到医院，小……于小姐放心不下就跟了过来。阿琛和我哥还有项目要谈，看现在天色已晚，就派不学无术的我过来捎于小姐一程。”

半真半假，似真似幻。

我默不作声，段蕴柳向我投来探究的目光，大概是觉得就我这样姿色平庸的女子也确实降不住顾锦让这样的钻石王老五。

——顾锦让没有李琛染的风流劲。

转念一想，顾锦让初来乍到，刚回北京，怎么会和一直待在李琛染身边的我有染指呢。

段蕴柳神色怡人，笑道：“还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路上注意安全。”

她别有深意，“于小姐平时也要做好防护啊，李琛染可不像我家翻蜃一样缺孩子。”

“段小姐有这闲心还不如多想想怎样才能保住自己母老虎的地位吧。”

我的话令段蕴柳美目一瞪，但她没有继续与我争吵，大概是想到顾锦让在这里，再吵下去丢人的只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