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显谦放下账册,对王妃道:“你暂且查着,出现的问题你先记下,待过了这段忙乱的时间,再说该如何处置!”
七王妃点了点头,明白徒显谦这是暂且以稳为主,也理解的点了点头,然后忽的想道:“你不是把明宣召来了吗?明宣呢?”
徒显谦端起了茶杯细细啜饮了一口茶放下,才叹道:“已经来了,正在父皇那边,和父皇说着话呢!”
七王妃被徒显谦这副作态给惊住了,问道:“太子为何叹气?可是父皇他现在心情不好?”
徒显谦摇了摇头,道:“恰恰相反,自昨日起,见到明宣以后,反倒是父皇最高兴的时候了!”
“那太子为何叹气?”七王妃有些不解,明宣得父皇宠爱不更好吗?
徒显谦无奈的说道:“你当父皇宠爱是什么好事吗?且不说废太子那个前车之鉴,你以为咱们这个儿子是个好性的?昔日种种,明宣如何不知道自己在父皇跟前不过是个逗趣的,到底有几分祖孙之情值得商榷,只说马车那一截,与废太子明晃晃的对比,哪怕明宣知道进退,心里未尝没有疙瘩,我倒担心,明宣会记着这事,在父皇跟前露了痕迹,那反倒不好了!”
七王妃没好气的道:“你作甚拿废太子说事?忒不吉利!”七王妃丝毫不觉得比起自己还宠爱明宣的太子会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徒显谦的嘴巴太臭。
只是转眼一想,也有些恍然,道:“怪道你要内务府派新的马车接明宣呢,我还以为那个改建的马车有问题了,难道你是想借此给明宣提个醒?可这样一来,明宣不更心里有疙瘩?”
徒显谦摆了摆手,道:“我倒是希望如此,可谁知道明宣怎么讨得了父皇的欢心。我倒宁愿一开始明宣与父皇维持着往日的情分,也省的以后明宣被父皇不喜,毕竟这朝堂上的事情总有我挡着,不用明宣费心为我这个老子谋划,若是明宣掺和这些是非里,他如今才多大,若是因此移了性情,那就大大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