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蝶这一次的失明持续了很长时间,一直到夜里迷迷糊糊地睡去,她的眼前还是黑的。
等到她彻底安静下来,迟晏才小心翼翼地扳开她抓着自己衣服的手,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
走进阳台将隔断门关好,他第一时间掏出手机拨了阿曼的电话。
凌晨三点多钟,大多数人已然进入沉睡状态,但他们这种人注定了跟正常人不一样。
彩铃只响了几秒钟,那头便接了起来,“喂。”
迟晏开门见山,“你抓紧时间安排,我明天下午回去一趟。”
阿曼警觉,“你怎么了?又发作了?”
迟晏点了根烟,“暂时没有,我是担心以后。”
阿曼不疑有他,“如果实在等不了,我可以安排你明天一早就走。”
迟晏在心里算了算夏蝶产检需要的时间,“下午两到三点钟就可以。”
……
凌晨两三点钟的夜店里依旧热闹。
一间不起眼的包厢里,阿曼挂掉迟晏的电话之后,才又将视线落到面前的男人身上。
男人早就拿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此刻除了身材之外,其他方面都与刚刚死去的杨承没半点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