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说……”终于，其中一个女佣忍不住开口：“是，是郝秀梅。”

另外一个女佣，听了这话猛然浑身一僵，随即又跟着附和点头，“对对对，就是她，就是她让我们这么做的。”

郝秀梅？

“真是造孽，那个老婆子怎么就这么狠心，非要害死我老伴儿不可么？”绍老爷子痛心疾首，眼眶里涌出泪水。

绍京宴也目光倏冷，蹙眉没有说话。

“真想不到会是那个老婆子，话又说回来，那老婆子还是钟蔓跟京宴亲自去请回来的，没想到啊这老婆子真是把恩将仇报几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薛芳菲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绍京宴跟钟蔓，眼底划过几分讥诮。

看吧，要不是你们两个当初一意孤行多管闲事，现在也不会发生这样糟心的事。

这就叫因果报应。

楼道里一片沉寂。

“噢，是么？”许久之后，一直保持沉默的钟蔓忽然开口：

“据我所知，老宅的佣人一个月只允许出去一次，通讯工具也被严密监视，防的就是有人动什么歪心思。

你们说是郝奶奶指使的，她是怎么告诉你们的，又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这样对待老夫人？”

钟蔓的声音冷静清润，有种说不出的疏离陌生之感。

此时此刻，全场只有她一人坐着，明明目光空洞柔弱不堪，却一副洞悉一切的模样，着实令人惊讶。

两个女佣瞬间一呆，看着钟蔓那张冷艳的面孔，两人有种被看透一切的强烈错觉，以至于提前想好的措辞都差点忘了。

“是这样的，我们，我们是……”

“想清楚再回答。”钟蔓冷冷一笑，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也好好想想，背后那个人给你们的东西，值不值得你们得罪绍家一大家子人。”

两个女佣骤然跪了下来，肩膀发颤，身体更是筛糠似的抖着。

“钟蔓，你这是什么意思，谁会无怨无悔坑害奶奶？”绍宁心冷声开口：“明明是你自己不争气，才害得奶奶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