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打了个寒颤,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邪神,是人么?”
“是神,不是人。”
尽管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但安笙依旧能感觉到另一张床上正热切看着自己的眼睛,柳姨态度很生硬,她在纠正着自己的看法。
“从那之后他成了邪神,直到有一天阿七闯入那个部落,将他带出来。
部落的人因为献祭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个还在祭坛里待着,找到的时候他手上就带着这枚戒指。
是他手上那根多出来的食指变化而成的戒指,代表着他的过去。”
“我......”安笙思量许久后道,“戒指,要不,您帮我还给他吧!
我就是觉得这戒指好像很特别,多看了几眼,他就给我了。
我,我承受不起。”
“摘不下来了。”柳姨笑着,“先前是他给你戴上的,之后是阿七戴上的。
阿七最近,有点疯,可能你要带着一辈子了。”
安笙不再说话,他假寐着,却满脑子都是戚槿的笑。
那些傻里傻气的笑容像是魔怔一样,在他脑子里晃悠着,怎么也不肯离去。
接着又是酒吧里的那一幕,冷峻的脸望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敲打在茶几上,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能让一堆人心惊胆颤。
“柳姨,你睡了么?”
“没睡,睡不着,想事。”
“......”
“柳姨,部落里的人都是七爷杀的么?”
“献祭,不叫杀生。”柳姨解释道,“因为小七吃了邪神,祭司疯了。
于是,部落里的人包括祭司都将自己献给已经成为新邪神的小七,最后他们都没了。
是活活饿死的,等到小七再度醒来的时候他第一眼见到的就是阿七,阿七让他叫自己妈妈。
他不懂什么意思,就一直叫着了,后来长大些了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就不叫了。
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很听阿七话的一个孩子,除了不肯再叫阿七一声妈以外。”
柳姨颇为遗憾的念叨着,“苏家的孩子命都很苦的。”
“那是很久以前了么?”
安笙不理解的是,如果尸体都风化了为什么被封在祭坛的戚槿还活着,而且听柳姨这么说,他好像仅仅是睡了一觉而已,一觉梦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