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人戴斯鲁赫然耸立在艾尼尔们的上方,这位远古者粗糙的脸在观察着精灵的战争会议时表现的泰然自若。
凯亚知道达克乌斯在索取一些东西,她也没有变得愤怒,她作为一名统治者认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如果达克乌斯表现的极为热心反而有些……但她的亲族身份就注定了她在劳伦洛伦政治上的被动。
达克乌斯也不认为艾尼尔们会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他可没听说劳伦洛伦在这个时期就炸了,总不能因为他来了吧?他也不是走到哪哪就出事的灾星,什么原本平静的城市的因为某某的出现变得纷乱起来,什么各种拍卖会,什么三天一小比,五天一大比,偶尔再刷个兽潮什么的调剂一下。
达克乌斯知道凯亚的潜台词,凯亚虽然作为统治者但也有自己的难处,毕竟凯亚不是劳伦洛伦的女王,出身林地亲族的凯亚只是暴风区的统治者,平常还有那个狗屁小型议会掣肘,说白了就是,凯亚无法向他做出政治承诺。
“怎么了?”马拉努尔莫名其妙地问道。
“知道。”凯亚先是肯定的说道,接着又不确定道,“但又不知道。”
达克乌斯感觉挺搞的,他第一个正正八经认命的风暴织法者祭司居然是一位从未在大海上航行过的艾尼尔。他之前一直戏称贝洛达是高阶祭司,但那也只是戏称,并没有经过他的正式任命,再说贝洛达现在还是阿苏尔的风暴织法者高阶祭司。
“谢谢你的信任,但我不能让自己的命运危及劳伦洛伦。”萨洛斯对他朋友笑着说道。
“在玛瑟兰的见证下,凯亚·范马里斯成为风暴织法者的祭司。”达克乌斯把海之三叉戟搭在了凯亚的肩上宣唱道。
“确实一样,只不过这把大剑被拉长了。”马拉努尔对比了一会,又把猩红剑递了回来,他接着戏谑地说道,“那我就收下月之女神、莉莉丝的礼物了,这把剑应该叫什么?寒霜剑?”
保护自己所管辖的土地是任何精灵贵族的职责,未能履行这一义务是出身高贵的精灵所能承受的最严重耻辱之一,更何况他还是城邦亲族云行者家族未来的继承人。
在露丝契亚探险的时候,达克乌斯会去与那些兽人和那个大魔战斗,那是因为他是古圣的乌玛克。在奥比恩岛同样如此,但在有精灵的地方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就像马雷基斯当初初至艾索·塔拉里恩问守城队长:我为什么要让我的部下为这座城流血?如果这是我的城,那我会保护你们直到我咽气。但这里不是,我们来这儿是建立新王国的,除非你们发誓效忠我。
“祂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凯亚最终把困惑她一天的问题问了出来。
虽然鸡蛇兽在艾尼尔发起攻击后才会发起攻击,但用一名艾尼尔换取三十个甚至四十个斯卡文鼠人也是他无法接受的交易,尤其是当他得知亡灵法师正在使用亡灵魔法复活死去的艾尼尔时。
塔洛斯在贵族中踱步,预判着斯卡文鼠人将采取的进军路线,他知道艾万曾试图说服精魄们隐藏道路并引导斯卡文鼠人误入歧途,但这样的策略失败了,似乎哈斯克知道怎么去破解这些魔法和幻术。而且金池就在那里,根本无法欺骗哈斯克,仿佛哈斯克在数百公里外就能闻到金池的味道一样。
“现在有效的信心太少了。”达克乌斯叹了一口气说道,再说他也不是什么热心肠的热血小青年,他接着说道,“嘎吱斗篷告诉我金池内有一个可怕的邪恶存在。”随后他把节点被刻意破坏的事情讲了出来。
用不了多久,整个森林都会意识到斯卡文鼠人的入侵,根本没有必要去警告任何亲族。塔洛斯要传达的信息更加可耻,他必须警告他还在与邓肯瓦尔德兽人和野兽人交战的父亲,警告太阳区和暴风区的领主,他自己的战士可能无法击退斯卡文鼠人的入侵。
“它有很大的魔力,对巫师掉以轻心绝不是明智之举。”戴斯鲁的呻吟声如雷鸣般响彻空地,树人长长地叹了口气,身体颤抖起来,“而且它已经将一种奇怪的生物束缚在自己的意志之中,这种怪物的同类以前也曾威胁过这片土地。”
“不排除,不然没必要这么做。”德鲁萨拉缓缓说道。
而且这里还涉及到一套繁杂的精灵政治流程,人都是达克乌斯的,他可不想真变成热心肠了到最后什么也讨不到,甚至连声最基本的谢谢都没有,那他不成大傻子了吗?
围坐一圈的精灵们停下了手中的事务不约而同的看向马拉努尔。
此一时彼一时,屁股决定脑袋,现在的达克乌斯可不会干出之前那么鲁莽的请神举动了,他更不会大嘴巴的去说巴托尼亚那群猴子信奉的湖之仙女其实就是纯洁少女莉莉丝。没有任何意义和收益,现在这样就挺好,反正他也不是巴托骑士,在他看来巴托尼亚沐浴在湖之仙女的荣光下挺好,既能保护艾索洛伦,又能保护巴托尼亚的节点和路石系统,充当奥苏安大漩涡的最后一道屏障,或许还会对后续的精灵重返埃尔辛·阿尔文提供政治上的帮助。
“你知道金池在在哪吗?”
虽然凯亚的施法实力有成为高阶祭司的资格,但达克乌斯没有认命凯亚为高阶祭司,高阶祭司要承担大量事务的,他知道凯亚不会离开劳伦洛伦跟他去露丝契亚,不过他也不在乎,只要能辐射利爪海就行。
而且据达克乌斯所知,相比北边的森林,莉莉丝似乎更活跃在南边的森林中,他记得悲情骑士卡拉德就是在艾索洛伦中与绿骑士决斗,并在那里饮下了圣杯。
观礼的权贵和杜鲁奇们发出了掌声和欢呼祝贺凯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