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耀没想到会得到她的夸赞,面庞浮现一抹羞赧,“都是母亲教导的好。”
这些日子接触下来,她好像跟母亲说的不太一样。
母亲说她心思歹毒,要把父亲从母亲身边抢走,还会害他。
可是,她教导他的时候冷漠严肃,说的话大多深奥难懂,却没有害他的感觉。
不过,他觉得不能急着下结论,以观后效吧。
沈昭宁没说什么,去书架找书。
清冷的目光一寸寸地扫着。
陆景耀写了片刻,突然觉得小腹不适,“母亲,我先去茅房。”
说罢,他一溜烟地飞奔出去。
她眉眼一动,迅速翻找起来。
此前不曾翻查的地方,比如暗格、犄角旮旯,趁此良机仔细地察看。
书柜顶上有一只大木盒,积了灰,应该放了有不少年头。
沈昭宁搬来一只凳子,踩在凳子上还有点够不着。
她努力地踮起脚,一手扶着书柜,一手尽力往上伸。
摸到木盒了,但就是拿不下来。
她试了几次,还是不行,不得已,她下来,在凳子上叠放了几本书,再踩上去。
木盒很大,沈昭宁用双手把木盒搬下来。
却不想,书册被她踩歪了。
脚底一滑,她的心跳骤然停止,惊呼着摔跌下来。
完了!
腰断了,还是手脚骨折?
只是,她好像落入了一人的怀抱。
她急促地喘着,震惊地看见一张俊朗的脸庞。
以及他布满了担忧的表情。
顷刻间,沈昭宁的脸颊、耳朵爆红起来,全身更是热烘烘的。
她挣扎着下去,借整理衣裳的时机平复慌乱的情绪。
这时辰,陆正涵不是应该在官廨吗?
他看见她翻找东西的举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