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碇真嗣和绫波丽的对话,终见面

“你……你……你好坏啊,碇君。”

拨开云层月色露出,萤火虫像星星一样在草丛中亮起,一闪一闪的,时而快时而慢。

院子里种的茶花叶子上凝聚细细的露水,晶莹剔透的露水滴顺着叶尖滑落。

后来天亮了。(滑稽脸)

碇真嗣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伸手一摸,什么都没有碰到,翻过身一看。

绫波丽不见,但一听到楼下的厨房传来锅碗瓢盆的清脆碰撞声,碇真嗣松了口气。

起身穿好衣服下楼,在楼梯口看到梳了马尾头的绫波丽,她那温润如玉的气质让碇真嗣感到很安心。

碇爱丽子坐在婴儿座椅上朝着她的爸爸小招手,小嘴还不停的叫。

绫波丽顺着女儿的叫声看去,见到碇真嗣穿着休闲服站在楼梯口,正傻笑看着自己。

“碇君,你起来了呀,过来吃早餐吧。”

绫波丽从厨房里拿出餐具,摆放好餐桌上,又把早餐盛好。

碇真嗣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抱着女儿小心翼翼喂饭的绫波丽。

此时见到的场景和碇真嗣的脑海中记忆里小时候的自己和唯一起。

母亲那时候也是温柔且耐心的陪伴着他,所问的话唯都会细心解释和教导。

夏日炎炎,知了声声叫。

居住街道

小碇真嗣抬起头,好奇的问:“妈妈,为什么书上说冬天会下雪,可我就是没有遇到过冬天,更没有下雪啊?”

唯蹲下身子,面带温和的微笑说:“下雪啊,会有的。你要等到离别或者重逢时才会遇到过,因为到那时候啊,你就明白冬天为什么会下雪。”

小碇真嗣:“为什么?我不太明白。”

唯从地面捡起树上掉下来的树叶,然后牵起儿子的小手放在掌心里:“因为人与人的离别总在一年的最后一季,冬天为就在这个时期。如果下次两人再次见面时,同样为就在冬天。新的一年里,重新开始认识对方。”

小碇真嗣:“那我什么时候见到冬天?”

唯牵住小碇真嗣的手,走向前方的阳光大道:“等你和最心爱之人在一起的时间,等你明白爱为何意的时刻,等你不再停留原地的时候。”

小碇真嗣:“那妈妈你也是我最心爱之人啊。”

唯的微笑在阳光下变得很是圣洁:“可是我不能一直陪着你走后面的路了,有一个女孩会代替妈妈的位置,继续陪着你走下去。”

小碇真嗣:“真的吗?她会和你一样?”

唯轻轻晃动小碇真嗣的手臂:“当然啦,她会和我现在这样,牵着你的手一起走啊。”

“碇君,你怎么流泪了?”

绫波丽的话瞬间把碇真嗣从回忆里拉回来,他抬起手把擦拭掉脸上的泪水。

“没事,想到过去的事情了,情不自禁了。”

绫波丽吹散勺子上的食物热气,动作轻柔的送到碇爱丽子嘴里。

“碇君,今天的天气转冷了,窗外好像要下雪啦。”

“下雪?那我们吃完早餐等下到院子内赏雪吧。”

碇真嗣看到窗外的白色雪片一块一块的飘洒,天空变得清一色的浅浅蓝色,像平静湖泊上的水面,寂静而不失色。

屋内的热炉子提供的暖气使得不再感到冷意。

小橘猫卧趴在火炉子的不远处,正闭目养神,时不时甩甩毛绒绒的尾巴。

屋外的雪风呼啸,屋内的柴火噼啪响,演奏起冬季独有的交响曲。

安顿好碇爱丽子睡下后,碇真嗣和绫波丽身穿保暖着装,来到院子内散步。

“碇君,你还记得之前和我告别那时候吗?”

“当然记得,我哭的可是撕心裂肺呢,你离开我足足有三次。第一次是在海边,第二次是在使徒核心,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在第三村NERV旧部废墟。”

绫波丽撩起额头的发丝,吐出一口白气:“告别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见面。我们之间的羁绊是从你见到我第一眼开始起,就已经结下了。”

碇真嗣把绫波丽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衣兜里:“在NERV总部的初号机机库里?你躺在病床被护士推着进来的那时候?”

绫波丽微笑摇摇头,双眼平静看着碇真嗣,随后眨一下眼皮:“不,是从你在电话亭前放下电话筒的那一刻。”

噗呲噗呲——哗啦啦!!

一群白鸽从院子外的电线杆上飞过,它们拍打着翅膀越过,飞向天空。

“真是不可思议,你是怎么见到我的?”

碇真嗣感到很神奇,两人明明一开始没有见过面,却总能无视时空和距离碰上一面。

绫波丽伸出一只手,接住一片雪花:“我也不知道,是宿命?我觉得不是,与其说是命运,倒不如说是剧本碰撞的交错。”

碇真嗣哈出一口白气,看着远处的湖泊:“绫波,我和你的第一次见面有过两次。两次轮回的记忆,我都记得。不是错误也不是梦,而是被打破了轮回接回正轨的现实。”

“人类的脑海里总会出现一段不属于现实的记忆,真实又有体会。其实这不是错觉,而是两个世界补完后打破轮回,拼接融合在一起。

从而造就了现如今的世界,没有EVA,没有NERV,没有wille。有的只是恢复正常生活的人类。”

绫波丽看着融化为水滴的雪花:“你和我说过,梦到底是什么呢。”

碇真嗣思索片刻后,回答道:“让人无法辨认自己的真相,和别人的现实间的差距。

这是你和我说的。”

绫波丽点点头:“嗯,你还记得。你现在知道哪里梦找到幸福了吗?”

碇真嗣握紧绫波丽的手,自信满满道:“这不就是吗?”

绫波丽:“你以前只有在梦里才能找到幸福,后来从现在里寻找自我,到现在真正的掌握幸福。”

碇真嗣抬头看着不断飘落的雪花:“所以这里是现实的,是所有人都真实存在的世界。”

绫波丽:“对,这不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