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贾母被这哭喊声吵得心烦意乱,呵斥一声后,看向金流,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你一个小丫头前来?”
“回老祖宗,” 金流有条不紊地回道,字字清晰,“这几个奴才夜间在林府吃酒赌钱,玩得昏天黑地,全然没把主子放在眼里。次日,也不跟主子通报一声,就想偷偷往府外跑。这事说来可大可小,只是这几日郡主一直住在我们府上。万一他们冲撞了郡主,或者将郡主的消息随意传了出去,我林府可担待不起这滔天的罪责。”
贾母听完,气的双手气得不住地颤抖,大喊着:“来人,将这几个刁奴给我拖出去,即刻发卖了!”
那几个犯事的奴才立刻又被堵上嘴,像拖死狗一般被拖了出去。厅内瞬间重回安静。
贾母定了定神,又赶忙问道:“这些刁奴,定是看玉儿年纪小,才这般懈怠。郡主竟一直在林府,可曾冒犯了郡主?”
“回老祖宗的话,这几日就怕惊扰了郡主,这才一直关着的,郡主并不知情。”
贾母听后,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思忖,没想到林家上下口风这般紧,竟连个消息都递不出来。又想着还好如此,要不传到郡主耳中,可就麻烦了。
她立刻夸了林黛玉几句,言明定要严惩几个奴才,给林家一个交代。
金流看着贾母要赶人的样子,目光转向一旁的贾宝玉,关切问道:“不知宝二爷这是怎么了,不是只送姑娘们赴宴么,这会儿似受了什么委屈?”
贾宝玉感受到金流的目光,又看了看旁边余怒未消的祖母,想起王熙凤的叮嘱,便小声嗫嚅道:“我就是想和姐妹们一起玩,可她们都不理我。”
金流在一旁劝道:“宝二爷送姐妹们前去,我们公子本该在前院好好招待的,可正巧我家公子为了女儿家宴会避嫌,不在府中,倒是委屈宝二爷了。”
贾母听罢,心中暗自思忖,她这孙儿和林祈安向来玩不到一处,怎会因为这个委屈?定然是看着姐妹们都能赴宴,自己却没能留下,才这般模样。
因着刚才的怒火,她顿时觉得头疼不已,揉了揉太阳穴,对金流说道:“等凤丫头回来,我定好好问问,她是怎么管的人,你们先回去吧。若是郡主在林府,就让玉儿多陪郡主几日,不用着急回来。”
待金流几人离开后,贾母才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脸上满是无奈与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