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退婚,对吗?”
纪子煊声音沙哑,再也找不出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被酒精侵蚀的眼眸,也没了神采,只剩一片浑浊,浑身散发着一股颓废的气息。
看着这样的他,村长内心五味杂陈,忽然没了说教的心思。
他轻叹一声,“纪子煊,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有些话,我就不说出来了,免得大家难堪。你在北平都做了什么事,我估计你也不好意思和你娘说,我就给你留点儿脸。你私下要如何和你娘说,我不管。但你和邵瑜的婚事,今天我就代表邵瑜的娘家人,正式和你退婚,你们俩从此大路两边,各走一边,你不许再去她的学校骚扰她。若是让我知道你再去让她退学,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在村长说话的时候,纪子煊心急地想要插嘴,却被他凌厉的目光吓退,只能心虚地闭上嘴巴。
他心里明白自己说的那些谎话,有多么卑鄙无耻,可为了和邵瑜结婚,他又宁愿被人当做小人看待。
只可惜,他千算万算,怎么都没有想到邵瑜会回来,还直接去找了村长。
他有自己的骄傲与自尊,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唯一的希望也落了空,从此和邵瑜再无可能。
杨兰芬不知道那些话是纪子煊编造的,看着儿子伤心低落,心里一时着急,也顾不上村长的身份,当即喊道:“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邵瑜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是你看她是大学生了,不敢得罪她,所以就要欺负我们?我可告诉你,这婚事是两家父母早就定好的!谁来了都不好使,她邵瑜必须嫁进我们纪家!”
“我呸,还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要不是我儿子喜欢她,就凭她在外面和野男人勾勾搭搭,暧昧不清的名声,我还不想要她当我家的儿媳妇呢!”
她故意扯着嗓子喊,将四周的邻居都吸引了过来,没一会儿,院子外就聚集过来一大群人。
大家好奇地向他们家里看,小声地交头接耳。
托杨兰芬的福,在她这几天的传播下,很多人都以为邵瑜去北平上学后,另攀高枝,不要纪子煊了。
不过还是有些比较清醒的人,始终站在邵瑜这边,不相信那些传言。
“你们都来刚被我评评理啊,她邵瑜当初无家可归的时候,是我们家收留了她,给了她一个容身之所。结果这死丫头考上大学后,就要和我们家退婚,摆明就是欺负我家子煊脾气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