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纪子煊瘸着腿向邵瑜走去,想要拉住她的手。

可这一次,已经再也无法心软,彻底决心要与纪家斩断所有关系的邵瑜,又怎能让他如愿。

只见她快速向后退了几步,让两人之间时刻保持三米距离,冷声道:“纪子煊,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就算你去教务处给我办理退学,你也是没有理的。因为我的户口本上只要我一个人,为了也只有我能为自己做主!”

末了这句话,她将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和忽视,用尽全力地喊了出来。

她以为自己可以体面的和纪子煊画上句号,却不想这个男人竟然变得如此面目可憎!

他明明知道自己为了考试,每天秉烛夜读的辛苦,他怎敢让他退学?

而且是谁给了他这种自信,认为他可以掌控自己人生的?

如果说,之前邵瑜还念在他受伤的可怜模样,给彼此留下一些颜面,想着等放假的时候,回去帮他照顾一下他们母子。

那从纪子煊拽着她要退学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最后的一丝情谊就彻底被斩断了。

第一次,她第一次用厌恶与憎恨的眼神,冷冷地看向纪子煊,不顾四周围满了人,认真道:“纪子煊,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我们之间以后连朋友也不是,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顷刻间,纪子煊的脊梁好似被压弯了一般,眼神受伤地看向邵瑜,声音颤抖到不能自己,“阿瑜,对不起,我、我知道你是在为我让你退学的事生气,我不让你退学了,还不行吗?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他可怜哀求的样子,和邵瑜冷酷绝情形成了鲜明对比,即使四周的人不清楚真相,也都会不自觉地站在弱者那边。

甚至连顾遥烨也是这样想的。

他拧眉看向邵瑜,眼底堆满不赞同的神色。

看着纪子煊那仿佛要碎掉的样子,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认为他就是一个专情的兵汉子。

想到入学时,邵瑜才刚到校门口,就有其他学校的男学生等她,顾遥烨对她的印象更加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