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个婶姨,皱着眉头仔细看了她半天,突然惊喜地大叫一声。

“啊!”

“你就是咱们县里唯一一个考上北平的女学生吧,我看过你的证件照!”

邵瑜也有些惊讶,微笑道:“是。”

万万没想到县里唯一一个考上北平的女学生就在自己身边,众人顿时钦佩地看着她。

“我刚刚认了半天,原来是你啊!”

她高兴得合不拢嘴,立即亲热道:“我也生了个女儿,你看你成绩这么好,方不方便给我女儿补补课?好叫我女儿将来考得跟你一样高。”

邵瑜学成本来就是要为国家做贡献的,科研重要,为国家培养好苗子也重要。

刚好离去北平报道还有一段时间,她笑着跟那个婶姨约定了时间,点头答应了。

门口忽然传来略带焦急的声音。

“邵同志!”

她转头一看,发现栗锡文提着果篮,额头带汗,满目担忧。

“听说你遇上了些危险,现在情况怎么样?”

邵瑜没想到他会来,忙道:“你放心,我没事,养一两个月就好了。”

栗锡文神色严肃,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还有着班长的风范,很是关心了一番。

完事后,他才道:“这个月我们办了同学会,现在你这情况,也不知道……”

现在这些同学们,以后各奔东西再见到就很难了。

毕竟相处多年,邵瑜心里还是很有感情,她当即笑着点了头:“你放心,我会去的。”

栗锡文眉梢顿时也多了几分笑意。

等众人说完话,终于散了,邵瑜也提着药回了家。

离开嘈杂的人声鼎沸,这个家空空荡荡,带着难以忍受的压抑。

纪子煊又不在,出部队任务去了。

她受了重伤,连一群陌生人都在关心自己,高中时的班长都特意去看望自己。

而她的“丈夫”,不仅没有送她去卫生所,现在更是连面都没有露一下,据说又接到了什么紧急任务。

死水般的心再也激不起波澜,她面无表情地进屋躺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