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撒贝拧是不混娱乐圈,否则不见得比章子依差!”

“小撒被国内的女人伤透了心,怕不是以后会找个国外的。”

舆论逐渐发酵,章子依被逼无奈,明知那些爆料是真实的,也只能出面解释。

一方面表示这和父母无关,纯粹是两人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彼此不合适,生活习惯,消费观念,所以分手,并且不忘记宣传自己的电影《非常幸运》。

可是网友不买账啦!

他们现在站在撒贝拧这一边。

与此同时,一篇标题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才子穷,来自撒贝拧的反击——《奔跑吧》#的软文在微博流传开来。

内容极度中二,文字情绪挑动能力强。

在文中,撒贝拧仿佛肩负着大众的期望,靠《奔跑吧》对章母的不屑和世俗眼光,发起猛烈冲击!

10月5日,厦门。

《烈日灼心》的戏份拍摄进度很快。

8月25正式开机,已经拍到四分之三,今天拍摄影片的另一个高潮,注射死刑那场戏。

曹保坪坐在监视器后,一手托着下巴,全神贯注的看着监视器里的画面。

狭窄的房间内,罗进和陆远被法警固定在执行床上,陆远穿着白色衬衫,短寸,面色苍白,眼里满是血丝,有专业的医生给他注射。

我国的死刑主要采用枪决或注射这两种方法执行。

之所以选择后者,因为相比于被拍烂的枪决,注射死刑很少见,通过演员的面部表情处理,在大银幕上呈现出的效果也会更震撼。

这条戏曹保坪计划拍一个3分50秒的长镜头,且要一次过!

从针扎进去开始,然后拍陆远的脸,再从陆远的脸回到注射画面。

之所以一定要把它拍成这样,曹保坪认为辛小丰选择自己扛下所有的罪责,只希望伊谷春可以好好照顾自己的女儿尾巴,他对尾巴的爱就有多伟大,就有多决绝。

因此在注射过程中,要通过陆远的表情,以解答辛小丰要有多么强大的意志,才能坚持这么多年。

执行台右侧,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检查道具,嘴里念着。

“这一管是硫喷妥钠,使犯人意识丧失,这一管是巴夫龙,肌肉麻痹和呼吸衰竭,这一管是氯化钾,刺激心肌,使心脏快速停止跳动,氯化钾也用于特定情况下的堕胎。”

你说最后一句干什么.陆远瞥了对方一眼,他和罗进身边的医生可不是群演,是从医院请来的真医生。

只是这医生不适应镜头和片场的氛围,比演员还紧张。

起初在是否选择真实注射上,曹保坪征求过他的意见。

陆远更愿意选择真的生理注射。

如果仅仅是要告诉观众辛小丰和杨自道罪有应得,完全没有必要拍这段戏。

“Action!”

一切就绪,灯光,收音就位。

医生给他系上橡皮管,抄起注射器。

当然了,方才他嘴里念的硫喷妥钠之类,都用葡萄糖代替。

现场极为安静,陆远甚至能听到针扎到肉里的声音。

液体推进血管的速度很快,虽然是葡萄糖,但因为太快了还是很疼,而且能感觉到冰凉的液体在身体里游走。

这种感觉很奇妙。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身子开始剧烈挣扎,那是对死亡的本能恐惧。

不知过去多久,摄影师在他的眼皮上加了一束光。

阳光打在脸上的感觉,让他的意识逐渐变得恍惚,脑袋里隐约有两个声音在交替。

一个属于演员陆远本人,他在担心和恐惧,在颤抖:“我会不会真的死掉。”

另一个声音是辛小丰的:“你千万别动,再挺一下,东躲西藏了这么多年,马上就过去了,这个感觉很好。”

而监视器后头,曹保坪、朱亚闻、段忆宏几人看着他的表演,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三针,他们看到了三个很明显的层次变化。

第一个层次,就是生理上的排斥和紧张。

针头刚扎进肉里,药都还没开始注射,陆远的身体就已经抖起来了。

可他被紧紧绑在床上。

他一抖,执行床就和地板摩擦起来,发出特别刺耳的声音。

这声音尖得很,在逼仄的室内来回,让人听了本能地反感和害怕。

第二个层次,既有即将解脱带来的那种快感,又有等待死亡时被煎熬的矛盾。

这时候,随着第二针的注入。

陆远饰演的辛小丰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他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这么多年沉重的包袱终于能卸下了。

保存了多年的秘密,终于可以跟着自己去一个任何人都无法找到的地方,他不用再压抑自己。

所以他笑了。

可这笑容出现在死亡面前,就显得有点狰狞,有点诡异,还有点癫狂。

整个过程没有一句台词,就只有陆远那急促的呼吸声和隐隐约约的笑声。

那种无助绝望的感觉,再加上像痉挛面瘫似的生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