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炳仁却突然笑起来道:“谁说我醉了,我没醉——我告诉你们,你们肯定不知道,为何陛下不处置我吧,因为就是陛下指使我做的!哈哈哈哈,想不到吧——我们的陛下,忌惮沐王府,什么印章,什么令牌,什么证据,都是假的——假的——”
兰博大声的道:“苏大人醉了,快扶着苏大人休息!”
跟着一同前来的人,马上反应过来,连拉带拽的将苏炳仁的拉了出去,但是苏炳仁的嘴里依旧嚷嚷着假的,都是假的。
经过了这般一闹,兰博哪里还有心思在这里留宿,穿了衣裳,急急的回了府。
但是也只是片刻的功夫,方才还人心惶惶的万花楼便恢复了喧嚣热闹,靡靡的琴音混合着男男女女的调笑声,似乎想将人心底涌出的惊涛骇浪压制下去。
就在这样的喧嚣中,老鸨子关上了牡丹的房门,牡丹正对着镜子整理着身上薄纱,隐隐的露出了薄纱下,一道道青紫色的痕迹,老鸨子恭敬的垂首侍立一旁。
牡丹取了妆奁中的一盒药膏出来,轻轻的涂抹在伤口上,她神色淡而冷,甚至带着几分娇媚的神色,她开口道:“你做的很好,去给王爷送个信,便说事成了。”
那老鸨子诺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另一边,兰博回到府上,管家见到了兰博一身的酒气,忙道:“少爷回来了,可是要沐浴?去去酒气。”
兰博现在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些,道:“父亲呢?”
管家一怔,道:“老爷在吴姨娘的院子里。”
兰博迈步便朝着吴翠莲的院子去了,管家忙拦住道:“哎——少爷,您要不要先换身衣裳,您知道,老爷他——”
兰博心中焦急,一脚踹开管家道:“滚——别碍着我的事——”
管家吃痛,只好让开了半个身子。
当兰之礼见到兰博的时候,神色隐隐的带着怒意道:“大病初愈,便跑去喝酒,你真是要气死我——”
兰博面色微变,但是依旧忍下了难看道:“父亲,大事不好了,儿子今天在万花楼见到了苏炳仁,他借着酒劲说了许多的胡话——”
兰之礼心跳慢了半拍,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道:“说了什么?”
兰博略一迟疑便道:“他说——他说——当年沐王府的事情是陛下指使的,印章和令牌是他伪造的,所以陛下不会处置他——”
兰之礼勃然大怒道:“糊涂!不要命了么他!有多少人听见了——”
兰博神色有些畏惧,道:“在万花楼的人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