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野把这人从脑袋里扒拉出来。

……

那你都看到了什么……

啥也没看到啊……

啊，有，我看到过，有个老头，穿了双掉皮的皮靴子……

你看到他的长相了吗……

没有，太远了，我没看清……

……

臧野仔细回忆着当时审讯的细节，像是自言自语道：“他说当时约了人收电线，蹲点时连着两天都看见一个老头，衣服细节描述得很清楚，但没看清老头的长相……有没有可能，他们其实有过接触，但他确实没看清过那个老头的长相呢？”

“对，”沈杰接话道：“当时就是这点，我跟臧队都觉得他在撒谎，现在想来，这么明显的矛盾点，像李伟志那样习惯耍小聪明的人，不可能注意不到，难道他那时就已经跟连环碎尸案的凶手有联系了？”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臧野跟宋局对视一眼，转头对郑飞和赵宇说：“手里别的事先放一放，先查这个李伟志，社会关系，家庭住址，经常联系的人，到过的地方，都要查！尤其是最近都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如果两人早有联系，应该会留下些蛛丝马迹。”

“是！”

一屋子人一哄而散，宋局落后半步，还是回身嘱咐了臧野两句，让他别逞能，注意休息。

臧野扫了一眼没动地方的霍青，敷衍着说自己心里有数。

宋局“哼”了一声，对他那点心思心知肚明，十分傲娇地昂首走了。

沈杰指着他的轮椅吱唔着：“我先走？还是等你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