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午休,执剑换了衣裳回到渡口上。盯着程家的暗探已经回来了,扮成商人的模样在渡口边上的小酒馆喝酒。看见执剑,装作熟客寒暄,落座后,小声道:“人被埋进了乱葬岗,听程家的人说,死的是我们的人,是被刘昌发现身份后灭口的。刘昌没问出有用的,通知了程三公子过来商量。程家似不相信刘昌的说辞,对他起了疑,生了防范之心。”
执剑沉了眼:“是不是暗探,挖出来一看便知。”
扮成商人的暗探没有犹豫:“现在去挖,趁着程家跟那个刘昌还没反应过来。”
执剑道:“青州暗探里有个仵作,蛰伏青州多年,是时候用他了。另外,找两个水性好的东西今夜潜到水下看看。若那个人真是京城里的暗探,东西不在身上,不在船上,就只有在胃里或者水里。”
他们在死者胃里找到了纸条。
在水下找到了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一把钥匙。
与此同时,申紫柔也给周予安送来了新的消息——假铜钱的消息在程家祖宅。
一阵风吹过,刮的树梢上的叶子簌簌作响,将四周的环境衬托地更加精密。天空中突然飘起雨丝,仿佛在催促着他们加快进程,一定要在天黑前抵达那个村子。
程家祖上是山匪,靠抢劫过往商客起家。这事儿若不是申紫柔说,他们压根儿想不到。古往今来,得势者都会利用手中的权势,
金钱粉饰见不得光的过往。在官家的记录中,程家是靠做小买卖起家的。
程家的祖宅有两处,一处在青州城外,住着程家的祖老。一处在这里,埋着程家的祖宗,由程家的旁支看管。
山道难行,看着不像住人的样子。执剑一手撑伞,一手为周予安开路。
“程家三少夫人的消息会不会有误?这路莫说是马车,马都过不去。那么多的铜钱,总不能靠脚力,一担一担往上挑吧。”
“不是往上,是往下。”周予安停下脚,查看着小路两侧的植被:“铜钱是用扁担挑下来的,箩筐扫到了这些树枝,树枝被撞断,随着箩筐的惯力向前,经年累月形成了这般模样。他们每天都在运送,源源不断,才会有今日这般光景。
看着路上的石头,靠近中间的这些都有不同程度的下陷。”
目光远眺,透过濛濛细雨,看见那条波光粼粼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