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周家祖坟找药,误打误撞捡回了她。
第二次,沈师兄牵扯进朝中纷争,他深夜到访,让那些跟朝廷有关的鬼谷弟子全部辞官归隐。
第三次,便是这一次。
见她呆着不动,宋鹤青弹她的脑门:“什么表情?”
“看见师傅欣喜若狂的表情!”周予安行礼:“师傅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安儿也好去镇子口迎你。”
“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师傅吗?”宋鹤青又弹:“那马车里坐的是你夫君把?身上有梨花香的味道。”
“师傅闻到了?”周予安拍马屁,将手里的东西举到宋鹤青跟前:“师傅最爱吃的。”
“你确定你手里拿的这个是为师爱吃的?”宋鹤青挑眉,顾不上街上人来人往,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
“糖炒栗子,不是师傅最喜欢的吗?”周予安疑惑着,“我才六岁,每次道明师兄给我带了糖炒栗子,你都要跟我抢。等到我可以自己买的时候,每次都买两份,一份我的,一份师傅的。这才多久没见,您老人家就换口味了。”
“没换!不管是小时候的,还是后来的,全都喂了瘴林里的蛇。”宋鹤青收手:“明日启程,随我去趟北狄,你体内的毒,只有一味药可解。那味药,在北狄的王庭里。”
“先说蛇的问题。”周予安拽住宋鹤青的衣袖:“你一个鬼谷谷主,受万人敬仰的神医,怎么能拿小徒弟的糖炒栗子去喂蛇。师傅,你知道我买那些糖炒栗子有多难吗?尤其是小时候,我那钱都是一文一文攒起来的。”
“不是从为师的铺盖里拿的吗?”宋鹤青拧眉:“你那一手针线活,还是从拆铺盖拿钱开始学的。”
“师傅你知道呀?”
“缝得跟蜈蚣似的,为师这双眼睛得有都瞎才能看不到。”宋鹤青甩开她:“治喉咙期间不能吃那些硬物,不喂蛇,让它们坏掉?后来是为师见你孝顺,不忍伤你的心。”
“那是安儿不孝顺了,还是师傅您怎么舍得伤安儿的心了?”周予安拽着他的衣袖不松:“师傅是不是不疼安儿,不爱安儿了?”
“松开!”宋鹤青回头,瞪了周予安一眼:“周予安,你快做娘了,拉拉扯扯成什么体统。你就是这么给人当王妃的?这大晋皇室都随便成这个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