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江映雪还未说完,脸上便挨了江凛一巴掌,“闭嘴,你这个——!”
江凛看着江映雪那惊愕又惧怕的目光,孽障两个字终究没说出来。
江映雪一阵嚎啕大哭。
秦柔心疼女儿,却也知道此时不宜吱声。
江清梧是没什么出息,可他那个岳丈是有实权的,她儿子的仕途没准儿还要靠着人家的帮衬。江清蓠是个野丫头,她背后那个却是长宁王。莫说他们家老爷,就是圣上见了,也得乖乖地喊一声九皇叔。
思及此处,秦柔狠着心拧了江映雪一把。
“哭,哭什么哭,还不赶紧给你大哥,给你姐姐道歉。”
“母亲——”江映雪红着眼,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秦柔:“你不为我出气就算了,还让我道歉?又不是我把大哥打伤的,我哪里知道他在这院子里,我又哪里知道开门的是他。还有那个周予安,人家说了人家姓周,我是姓江的,凭什么管她叫姐姐。我姐姐叫江映月,我没有错!”
“你这是要气死我!”秦柔指着江映雪,做出一副要被气晕的样子。
见闹得差不多了,周予安站出来,对着众人福了福身:“三妹妹说得对,所有的事都是因我而起,若我没有回来,府中定然一片祥和。”
“蓠儿,不许你这样说,这原本就是你的家。”江清梧护着周予安:“说句不中听的,凡事都要讲个先来后到。蓠儿在这府里住的时候,母亲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放肆!”江凛斥了江清梧一句:“都散了吧,有事明天再说。”
“哥哥有伤,早些回去休息。”
“今夜就辛苦嫂嫂了。”
“蓠儿送父亲!”周予安再次福身:“能回来,能见到哥哥与嫂嫂,蓠儿已经知足了。”
“蓠儿,你说这些做什么?”江清梧有些慌张:“莫不是——”
周予安点头:“哥哥放心,王爷在外头给蓠儿寻了住处,待蓠儿安顿好,就让抱琴将地址给哥哥。都在京里,见面也是容易的。”
“谁让你走了!”江凛甩了下衣袖:“这是你的家,你往哪里去?王爷寻得住处是王爷的,待你嫁给王爷后爱住哪儿住哪儿。出阁前,你就住在府里!哪个胆敢生事儿就把哪个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