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终于来到了秦清浅的床榻前。他跪在床边,望着昏睡过去的秦清浅,以手催动秦清浅挂于胸前的鲛珠,那鲛珠先是泛起蓝光,后又变成红光,片刻过去,鲛人已满头大汗,秦清浅慢慢睁开了眼睛。
鲛人对清浅说:“现在还可以走路么?”清浅从床榻上下来,活动活动身子,点点头。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元无有心知他二人此去必事关族中隐秘,不便跟随,正自烦恼,那小黄鸟赶忙提醒他:“主人主人,可观灵犀镜。”
“嘿,倒忘了有它了!”
只见二人来到一处石壁前,在人鱼的功力催动之下,石壁的门开了,这是一处清浅也不知道的密室。
人鱼点燃了密道里的灯火,在这火光的映衬之下,人鱼俊美的脸上不知怎地染上了一层忧伤。
”这里似乎是一处剑冢?“清浅问道。
”不错,“人鱼说,”这里是云水一族世代冶炼神兵之地,只是多年来南靖少有战事,族中的冶炼技艺渐渐失传了,唯有……这最后一把剑。“
清浅望向剑冢之中,还有一柄未成之剑,那柄剑虽还未铸造完成,却已隐隐透出红光,想来绝非俗物。
”这柄剑,就是族中长老们所说的,涵虚剑?”秦清浅幼时曾听说过族中关于神兵的传说。这柄涵虚剑耗费了三代铸剑师的心力,昼夜不停的冶炼,只是到了最后却不知怎地并未现世。
秦清浅走上前,她用细瘦的小手摩挲着剑身,喃喃道:“倘若用得此剑,岂非无人可敌?”那剑身在这一瞬映出红光,似乎是在回应秦清浅的话。
说罢她试图去握住剑柄,“小心——”,人鱼来不及喝止,秦清浅的手握住剑柄的一瞬,便有暗箭自四方射出,秦清浅毫无防备之下方寸大乱,情急之下,人鱼只得催动灵力,蓝紫色的鱼鳞自他的腰部迅速浮现,他的耳朵宛若精灵,这鳞片仿佛铠甲一般,将秦清浅牢牢护在中央,人鱼的身上却多出数道箭伤。
人鱼柔声对秦清浅说:“这是老祖宗们为了防外人的,咱们自己有开启它的办法。“他将全身灵力汇于指尖,便有涓涓细流从他指尖流出,顺着剑冢上的雕花纹饰的缝隙而流淌,最终注入剑柄之中,流入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