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随后便是陆知安无可奈何的解释,“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就实话实说吧,现在还是所有的律师事务所都提前被傅氏集团的施压,傅谌交代我们这些律所,绝对不允许给你起草离婚协议书,更不允许帮你起诉离婚。”
“我们律所也是其中之一,所以小学妹……我要对不住你了。”
隔着远远的电话,乔意晚都能听出他言语间浓浓的歉疚。
她也明白,如果只有师兄陆知安一人,那师兄应该会宁死不屈。
但师兄所在的律所还有那么多人要靠律所吃饭,总不可能因为他一个人的所作所为就影响大家的工作。
乔意晚狠狠咬了下嘴唇,感受到唇瓣尖那铁锈般的血腥气,勉强扯出一抹苦笑,“没事,师兄,我再想办法。”
“你真的非要离婚不可吗?”陆知安不死心的继续劝道。
乔意晚却没有半分动摇,回答的格外干脆利落,“嗯,一定要离。”
陆知安在电话那头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那我精神上支持你,如果有什么其他的事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谢谢师兄。”
电话挂断,一大一小正面色各异的望着她。
称贴心的拿来纸巾折好给她擦拭唇瓣的丁点血渍,小脸上写满了心疼。
乔意晚此时才回过神来,刚刚她由于被傅谌的所作所为气得太狠,竟然咬伤了自己。
一时不免有些懊悔尴尬。
还是谢怀谦打破了屋内的沉浸,直接拿起手机,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屏幕上随意点了几下,乔意晚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一声。
低头看竟然是谢怀谦又给自己推了一个人的名片,便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