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亭松放下茶杯,神色颇有几分不自然,“我跟老林是过命的交情,他给我挡过子弹,不然我那时候也不会想要撮合你和小芷,他开口,我实在没有理由不答应,这个面子,得给。”
“这事吧,有点对不住一一,我想了想,还是你去和她说更合适,我开口,倒像是倚老卖老逼她答应,我不能让她觉得我这个爷爷拎不清,还把你和小芷一块凑。”
他毫不犹豫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陆徽时:“理由你自己找,她不高兴的话,你就多哄一哄。”
陆徽时说:“她不会。”
陆亭松听得直皱眉,还有话想讲,陆徽时先给了他承诺:“您放心,我会处理好。”
爷孙俩谈事时,温凝和沈今懿也在大厅说话。
“一一,这段时间呆得还习惯吗?徽时人闷,不解风情,死板无趣,你多担待,他要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你和阿姨说,千万不要委屈自己。”
她是长辈,沈今懿有些不高兴也只能压在心底:“不会哦阿姨,徽时哥哥没有哪里不好,我们也很聊得来的。”
“那就好,是我多虑了。”
这时佣人拿来一套礼盒,温凝接过放到沈今懿身前:“这是憬然叫我给你带回来的礼物,都是他细心挑选的。”
沈今懿看了看眼前七八个精美的礼盒,脸上挂起一个优雅不失得体的笑,眼底却没什么温度:“阿姨,我的生日还有两个月才到,憬然哥哥的礼物,还是到时候和爷爷的,还有您的一起收吧。”
温凝因为她‘不识趣’的推拒总归是冷淡了些,浅浅交谈几句后,沈今懿走到院中来逗鸟,身后青色的瓦片层层压覆在房顶,像一蓬潮湿而沉甸甸的乌云。
回到家中,陆徽时在书房处理工作时接到林芷打来的电话。
“徽时,抱歉,我不知道我爷爷今天找了陆爷爷,他可能是看我这几天新闻选题不太顺利,替我着急,你不用管他的。”
陆徽时笔下不停:“和章樾对接时间就好。”
林芷压下心底的欣喜,语气迟疑:“真的可以吗?那天是我冒昧了,你现在成家了,会不会不方便……”
陆徽时淡道:“工作而已,没有什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