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道:“让你受委屈了。”
沈今懿摇头,笑着说:“爷爷,我没什么委屈的,他很好。”
见陆亭松似乎不把她的话当真,她神色认真了几分。
“我没有骗您。我知道的,在那个位置上所承担的,不仅仅只是个人和家族的得失荣辱,背后还承载着上万名职工,或者说上万个家庭的生活。”
“融达好,他们才好。”
陆亭松放下茶杯,静静听她说话。
“哥哥已经在尽可能地平衡我和工作的关系了,很多事他做了不说,但是我都看在眼里。”
“这一次去伦敦,他就是在为放宽分公司权限做准备,当天处理不完的工作,他都会带回家里,出差也会挤出时间提前回来陪我,他已经尽力做了自己能做的。”
“爷爷,您别为了这些事说他了……他也很辛苦的。”
沈今懿鼻尖忽然有些酸,低头喝了口茶压了一下,玩笑道:“而且,不是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了吗,徽时哥哥就是啊。”
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女孩,长大成人后聪慧又通透,陆亭松一时间百感交集,又欣慰无比。
他笑开:“好好好,不说他,但你要是受委屈了可不能不说,爷爷给你撑腰。”
沈今懿点点头,又说:“有您在,不会有人委屈我的。”
午饭后,茶室摆上棋盘,沈今懿陪陆亭松下棋。
正想着下一步棋怎么走,有信息进来,沈今懿拿过手机看了眼。
哥哥:【落地了,在做什么?】
“哥哥到了。”一边和陆亭松说着,沈今懿一边拍了张棋盘照给陆徽时发过去。
【和爷爷下棋呢。】
沈今懿第二句话还在打字,那边就像是和她有心电感应一样,发来四个字。
哥哥:【王车易位】
沈今懿云淡风轻地移动两颗棋子,“爷爷,该您了。”
陆亭松装作没看到她的小动作,就这样,在他不着痕迹的放水和陆徽时的场外助攻下,沈今懿赢了今天第一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