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嘲讽的，令人生厌的。

她答非所问：“我当时，本来想，生一个男孩。我不想你父亲的香火，断在我这。”

南嫣听了，转过头眯着眼，看着天空边的太阳，微微出了神。

她叹气，煞有介事：“那你还真是深情，真让我没想到。”

“可是你，你，你为什么是一个女孩子？”

林霜话语中的痛悔，彻底击碎了南嫣心中连日来，对她一点点累积起来的怜悯和不忍。

“可能因为老天爷不想你好。”

南嫣说完莞尔一笑，“说点正事吧，当年我爸爸为什么会上三十六号邮轮，他上去之后又都发生了些什么？”

说完，南嫣看见林霜的唇线紧抿，似乎有些抗拒。

南嫣不以为忤，黑白分明的一双眸子微眯，酝酿出一点冰凉的笑意：“你不想说？也好，我会想办法去问姜梨儿。”

“至于到时候她知道多少，我又要用什么样的方法去问，你可就管不着了。你想让你唯一心爱的女儿，变成和你自己一样吗？”

林霜一瞬间紧绷了身体。

南嫣端详着她，忽然想笑。

她想，如果林霜还能看得见，估计此时正在怨毒地瞪着自己。

“说吧，你现在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除了姜梨儿的那条命。”

“我也很不想用这个来威胁你，毕竟我还想为我夭折的孩子积福。”

“但林霜，你最好别惹我。”

林霜咬牙切齿，断断续续开口：“你这个，这个不肖女！是我，我生了你！”

“那又如何？你有把我当过女儿吗？”

南嫣说着，目露厌烦：“快点回答我的问题，我的耐心有限。”

林霜完好的那只手紧握，许久又放开，泄劲般反问：“我说了，你、你会，救梨儿吗？”

南嫣嗤笑：“母女情深啊。”

顿了顿，她淡淡道：“我会，毕竟她对我还有用。所以，说吧。”

“当年……”

林霜的语气陷入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