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轻颤的瞬间,似乎染上了一层雾气,“这个比赛对我很重要,烟南是我以父亲忌日创立的品牌,我一定要拿奖。”
提到南父,厉邢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心疼。
阿城怵在那,一时之间不知道听谁的,他弱弱开口,“我还需要带医生过来么?”
“不必。”南嫣和厉邢同时开口。
厉邢不悦地挑眉瞪了阿城一眼,“你现在是越来越不会办差了。”
阿城捏着手心,密密麻麻的细汗让他不能不多问一句。
现在这个局面,连厉邢都要听着夫人的,他哪敢擅自做主。
“凯文睡在旁边客房,你们不能一间屋子,这是我最后退步。”厉邢冷着脸,他最后的傲气不许自己被摸灭的一分不剩。
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哪怕是套间,他也会发疯。
南嫣转过头不再理他,算是彼此达成一致。
凯文看着这两人,终于明白了南嫣这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捏着拳头忍住燥意,也更加坚定了等尘埃落定,要带南嫣走。就算她想留在国内,自己也不能离她那么远。
厉邢这个人,危险!
药煮好的时候,凯文刚想端到南嫣面前,就被厉邢挡了回去。
他抬手,一言不发的接过凯文手里的小碗,凌厉的目光似乎把凯文隔绝了千万里。
床边,厉邢把南嫣扶了起来。
他端着药,轻轻吹动,小口的送到南嫣唇边。
从不善解释的他,竟然努唇开口,“我不是不让他照顾你,但只限于照顾。”
沉冷的声音,冰寒刺骨,厉邢盯着南嫣漂亮的眸子,心痛。
他以为自己把南嫣保护得很好,对她无所不知,只要把她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就会幸福,事实上截然相反。
他捧在心尖上的人,现在不仅要逃离他,身子还越来越差。
“阿城,带凯文去新的房间。”厉邢吩咐。
凯文虽然不乐意,但南嫣身子弱成这样,他实在不想再闹出事情来,让她忙于应对,分散精神。
所以还是不甘又恼怒地跟着阿城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