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嫣？”他冰凉的薄唇微启，吐息间尽是迷雾重重。“如果我不签呢？”

“厉总，现在的婚姻法主张双方自由，你们已经过了冷静期，我们可以继续要求您签字。”律师职业道，“必要时，也会采取其他手段。”

厉邢根本不在意他说了什么。

他的心，空的厉害。

厉邢凌厉的目光，从南嫣那张脸一直看向她的肚子。

她穿着修身的衣服，单从肉眼看确实平坦，但如果月份小她也有意隐瞒，是看不出来的。

“过来。”厉邢伸出手。

他喉结滚动，眼眶有些猩红。

此刻，只想紧紧把南嫣抱在怀中。

“厉邢，我们现在就是比陌生人熟悉点，仅此而已。”

她傲娇着面容，和当初不让他下车的样子如出一辙。

“我告诉过你，如果你选择姜梨儿，我们就不要再一起。”

“至于那个孩子，和我没关系，你也休想让我怀上你的孩子，再给他做骨髓移植。”

“你，这辈子做梦。”

南嫣说的干脆，甚至带着嘲讽，“契约婚姻而已，您该不会当真了吧？”

她掏出另一份合同。

这是他们协议结婚时，签下的约定。时间刚好卡在这个月底，三年时期已满。

她即将自由。

她闭了闭眼睛，咬牙忍住心底的酸涩，“我说过，我愿意离开厉家给你们一家三口腾位置！”

“我退出，你跟姜小姐早点再续前缘，大家都圆满。”

她消失了那么久，突然出现只说了这番话。

厉邢看着那份离婚协议，捏紧拳头，“那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给我自由。”南嫣对上他的眼睛，没有一丝退却。

小半月不见，她似乎更坚强果断。

“我遇见了一个和你非常像的女人。”厉邢还在期待，南嫣就是苏嫣。

“那又怎么样？只要你喜欢，一个姜梨儿可以，另一个我也可以。”南嫣说的面不改色，离婚之心坚定到不可磨灭。

她对厉邢的感情，微妙到痛心，痛恨，痛别。

分开是最好的选择。

“不好意思，我有些话想单独对我夫人说，你能不能回避？”厉邢眸光凛冽，半月压制的思念让他喘不过气。

他听不得这么残忍的话，从南嫣嘴里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