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半天,没有开口,在场的人都是心思玲珑之辈,都看出了蹊跷,马梦泉更是眼睛一睁,怒斥道;
“婆婆妈妈跟个娘们一样,说,到底怎么回事,”
“回大人,此番二楼巡查,多数是城中富户,还有几位六部官吏,全部是一击必杀,未曾逃离,只有后首的雅间内,死的人是安阳郡守,吕唐风,并且从屋中搜出了不少密信,其中就有白莲教的手书,和,和西王府来往密信,”
或许是下定决心,咬了咬牙,就把此事说了出来,惊的三人立刻起身,顿感不妙,尤其是马梦泉,此刻脸色有些悔恨,早知就不让此人开口了,还有,安阳郡守怎会在教坊司,那些书信往来又是如何解释,顿感头大。
“书信何在?”
“回大人,都在此包裹里,属下未曾敢动分毫,”
凌冲早就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他就去三楼搜查了,这些书信,可是要命的玩意,好在几位大人都在,把包裹放在桌上,并且亲自打开,一沓书信,赫然在包裹里,
但三人谁也没有伸手,王子腾此刻早就心惊胆战,西北庆阳郡守还在诏狱待着,这安阳郡太守已然身死,西北三郡,只有边军北云郡尚且安稳,可以说,西王府若是此刻入关,西北各郡群龙无首,怎能阻拦片刻。
而张瑾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教坊司的事,明显就是一个局,关键在于,白莲教和太平教在里面又是扮成什么角色,西王府又有何种目的,毕竟西北三郡,位置特殊,一而再的出事,就算宫里面真的信任西王宫家,但架不住这样戳弄啊。
或许是想他人所想,马梦泉额头上已经见了汗,这些要命的东西,怎会在教坊司内出现,厉声呵斥,
“凌冲,你去屋里的时候,真的只发现这些,还有其他东西吗,”
“回大人,屋里尚有其他东西,银子,银票,还有官袍官印,以及吏部签发的述职文书,具在屋内,属下已经派人收拾,一会都给大人送过来。”
话音刚落,
身后,一队近卫甲士,已经拿着几件包裹走了过来,凌冲一见,赶紧冲过去,把东西接过来,放在桌上,一一打开,果真见到刚刚所提之物,官服官印,以及述职文书,尽在桌上,
“侯爷,王节帅,您二位以为.”
“咳咳,马大人,此事归你皇城司调查,本帅只是恰巧路过,并无权限过问,”
王子腾赶紧咳嗽两声,言语推脱,毕竟官员回京被杀,实属大案,这些,他并无牵扯其中的意思,能查则查,不能查则不查。
有了珠玉在前,张瑾瑜也是心领神会,附和道;
“是啊,马大人行事,自来是有口皆碑,此事当属皇城司率先发现,理应皇城司衙门来督办,本侯不插手。”
直言了当,让马梦泉有些面色好了许多,也不多说什么,就把衣物书信,全都重新包了起来,
“多谢侯爷和节帅理解,下官必然会严查。”
还想再说什么,
突然,前头一阵吵闹,就在众人把头转过去看的时候,却见教坊司李公公,一身狼狈,披头散发,带着几个护院老卒,匆匆走进阁楼,哀嚎一声;
“哎呀,我的天哪,那些天杀的逆贼,犯了天谴了,”
一声哭嚎,引得跟来的姑娘全都悲怆的痛哭,这一幕,着实让人瞧不明白,仔细看过去,教坊司竟然还有那么多人藏起来,就连那些军中老卒也有不少,莫不是没有出来厮杀阻止,
许多疑问,盘上心头,可三人脚下步子,也没有动一下,王子腾顺势一抱拳;
“马指挥使,既然尚有人活着,此案应该是有头有尾,本帅就不参与了,告辞,”
一甩衣袖,给贾琏使了眼色,带兵匆匆离去,张瑾瑜心头一动,也是后退一步,拱了拱手,
“马指挥使,后会有期,”
也带兵跟着离开,大厅内,只剩下马梦泉有些阴沉不定的脸面,身后,两位千户大气也不敢喘,明显今日此地,有些蹊跷,刚刚还一个喘气的人都没有,现在又冒出那么多人,他们是真的藏起来没被找到,还是和太平教他们有牵连,尚未可知,
“来人啊,把教坊司封了,再把李公公,请回诏狱歇着。”
“是。大人!”
身后两位千户,硬着头皮答应一声,一挥手身后兵丁就涌了过去,把李公公一行人,包括那些老卒,全部拘押,正在惊恐演戏的李公公见了,挣扎着怒斥,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抓杂家,闹起来,大家面上可都不好看,”
阴恻恻话语,又让两位千户觉得棘手,可马梦泉却始终不变脸色,
“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