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呵呵一笑,抱拳一拜,玄色袍服,套着红色铠甲,腰间一枚红玉更显得耀眼,身后红色玄甲骑兵,手握长戈,腰间挂着雁翎刀,刀尖,还带着滴滴水痕。
望着魏王的身后的骑兵,精神抖索,旌旗上还写着先登二字,这就是名震天下的北王府精锐,看样子,北静王思虑之深啊,
毕竟自己坐船不累,可二哥乘坐马车,走的是山路,这一路上崎岖不已,竟然也能到此,实在是难得。
对面的北静王和魏王二人,淡然一笑,魏王轻轻拉住缰绳,止住马,回道;
“三弟来的可真快,果然是水路,一帆风顺,”
对着东平王拱了手,算是见过行了礼数,东平王同样拱手回礼,面带恭敬,
“多谢皇兄美言,水路是好走了一些,不过皇兄一路风尘仆仆,山路不好走,何必累着自己呢,”
也不知皇兄走的是哪条路,竟然回来的那么快,看来北静王果真是底蕴深厚,
“哈哈,那就不劳三弟费心了,看看,倒是为兄把几位王叔给忘了。”
还想说什么,余光就瞧见南头街口,来了五辆华丽的马车,护送的侍卫也不在少数,能有这气派的,不就是昨日里回京的五位王叔吗。
“还是二哥眼神好,不知几位王叔,不在鸿胪寺歇着压压惊,何必再来宫里,今个大朝会,难道几位王叔也要参与。”
楚王语气有些狐疑,藩王也属于外臣,无召不得回京,这参与朝会,更是无从提起,难不成是父皇下的密诏,不可能吧。
同样有此疑问的,还有魏王以及两位王爷,昨日的事还历历在目,如今想要进宫,难不成是想状告洛云侯,但三皇子所言不差,
“三弟所言,为兄也不知晓,今日朝会,按照规制,藩王无诏不可参与,几位王叔来的行色匆匆,看样子,来者不善,”
说到来者不善,几人心中顿时明了,大皇子昨日,和洛云侯联手杀将了几位王爷,这个仇可算是结大了,心中不免有些异样。
不过一会的功夫,
五位王爷的车驾联觉而来,等到了午门前,则是远远停下,并未靠近百官,为首的郑王,撩开帘子,看着午门前的百官,还有北静王和东平王的队伍,瞳孔一缩,果真是天下精锐,银红两种甲色,在阳光照耀下,极为显眼,
显然是两位王爷,把看家的精锐,给带来了,
这样说,魏王和楚王,早有了支持者,若是如此,郑王脸色阴郁,那位子,是越来越渺茫了,也不知太上皇今日,能否前来去乾清宫。
眼见着诸位王爷陆续到来,午门前百官,心思各异,就连诸多勋贵之臣,也是眼观鼻,鼻观心,队伍中,王子腾已经换了一身官袍,站在队伍中间,贾琏和王仁二人,已经凑在一起,站在王子腾身后,贾琏低着头,小声道;
“叔父,城南昨日,洛云侯和几位王爷动了手,护送大皇子回京城,夜里面,二皇子和三皇子几乎是同时回京的,”
“叔父,城里面谣言四起,不知真假,但矛头其中之一,就有叔父败于贼寇之手的事。”
王仁并未多话,倒是把不利的谣言,提醒一句,二人现在越是打听的多,越是看不清楚,却不知王子腾不为所动,要是陛下真的要治罪于他,京营节度使的位子,早就没了,何必等到今日,
“你们二人,要随时查看京营那边消息,京城里的谣言,毕竟是谣言,从今日起,朝廷焦点就在于他们了,”
“是,叔父,”
二人点点头,明白节帅言之有理,若是西王和南王也随之入京城,京城更是纷乱。
“百官入朝。”
忽然,
门口的太监管事,突然开口山呼一声,午门随之打开,众多官员缓缓入内,朝着乾清宫而去,门口的北静王还有东平王几人,也随之准备一起入殿内,另外,五位藩王,也已经下了马车,一身崭新的蟒袍,亦然也准备进去,
谁知。
就在此时,
东口街上,隐约闪现一抹金光,由远而近,瞬间移到午门前,只见旌旗上,打着晋王和洛云侯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麾下二百余金甲铁骑,宛如一人悬停在午门前。
见到是洛云侯来此,五位王爷身后的亲兵侍卫,立刻围聚过来,护着几位王爷,尤其是汉王周令光,一双血红怨恨的双眼,死死盯着洛云侯,恨不得吃其血肉,方解心头之恨,整整三千铁甲亲兵,全部战死。
这边的动静,已然让文武百官回头观望,尤其是北静王和东平王二人,瞧见洛云侯身后兵卒,寂静无声,深感震撼,
张瑾瑜骑着马,撇了一眼几位王爷小心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俗话说冤家路窄,这里都能碰见几人,关键是,这几人怎会来此,记得皇上下了诏令,让几人在鸿胪寺修养,竟然敢不奉诏,转头看了一眼马车,就瞧见晋王已经掀开车帘,朝着这边望过来,眼神一对,随即点点头。
“前面可是郑王爷,您不在鸿胪寺待着,来此何事,”
张瑾瑜一抬手,对面一群护卫猛地往后撤一步,几乎是有惶恐之意,不由得好笑,
郑王周昌德阴沉着脸,暗骂了一声废物,身边的护卫,每人都带了两百人,不乏江湖好手,谁能想,被洛云侯一言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