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话语一出,不说两位大人,皇城司的指挥使杜一甫,脸色一变,骂道;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竟然还想胡乱攀咬,是何居心,”
“我呸,胡乱攀咬,杜大人,你也不用脑子想想,卑职作为金陵通判,无缘无故去做这些事,吃饱了撑的,银子一个没拿,还倒贴了不少,景大人那边送了五千两,杨公公那边送了一万两,还有那些伺候的人,哪个没拿马某银子,至于说挖开堤坝的事,别说皇城司和苏大人不知道,那一日江南春酒楼赴宴,苏大人,和宁俭事都在的,杨公公可是下了死命令,”
马广诚吐了嘴里的血沫子,表情有些狰狞,既然要攀咬,自然不会无凭无据,还有那些往来的书信,可有不少呢,
“你,”
杜一甫脸色一怔,竟然还有宁凯牵扯在里面,回头看向苏崇苏大人,一脸无色,蓝大人的面容,显得有些玩味,这些,还需要再查一查,
“杜指挥使不要着急,既然马广诚招了,所说的话都要记录在案,此间的事牵扯巨大,容不得你我插言,”
蓝季礼幽幽开了口,既然马广诚认了,这案子就算是铁案了,至于牵扯到谁,哼,那就慢慢审理,
“好,蓝大人所言不差,既然说了,就要记录在案,不过本案在皇城司审问,我这里,也需要有书吏记录,衙门一份,我这一份,如何,”
杜一甫心思急转,既然牵扯皇城司的人,那就要小心了,留下后手,以防万一,
“好,杜指挥使请便,”
蓝季礼并未给阻拦,卷宗是小事,后来的攀咬,才是大事,既然都有牵扯,折子可不光要送京城,还需要送给东王和楚王了,有他们在,就算案子再大,也有人顶着,江南官场,是需要动一动了,打定主意,做了请的动作,
杜一甫可不管二人如何想,只把书吏叫了过来,重新抄录卷宗,
“既然蓝大人说了,那就再给马大人长长记性,来人啊,继续打,”
“是,大人,”
行刑的兵卒大声应和,又拿起鞭子,狠狠抽了起来,
“啊,啊,苏崇,杜一甫,你们敢公报私仇,哼,别以为本官不知道你们想的,老子敢做敢认,你们敢吗,啊.”
一声声惨叫传在地牢里面,
甬道的尽头,就是贾雨村和胡文玄二人呆的地方,听到马广诚的惨叫声,贾雨村已经是脸色惨白,看来,自己能出去的机会少了,又是胡文玄,一脸的苍白神色,坐在那一动不动,最终,叹息一口气,喊了一声,
“老贾啊,时到今日,没有人来救我们了,”
“没人来救,只能自救,不为了别的,咱们身后还有一家老小,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贾雨村也是枯坐在那,像是自言自语,看来,他也是被算计的,胡文玄终归是恢复了一些血色,
“自救,谈何容易,同僚这几年,我一直都是不服你,看不起你,可今天,到了这里,才知道,谁都靠不住,”
“知道就好,刚刚马广诚被带出去,定然会被用刑,招供,只要他马广诚还想活着,就会死死咬住织造局,所以,我咬一个,你也咬一个,”
贾雨村眼睛微眯,想了想,江南这些官员,都想致对方于死地,既然如此,他们三人,无非是他们的突破口,既如此,为何不把刀子,递给他们呢,
胡文玄有些听不明白,疑惑的问道,
“如何攀咬,又该咬谁呢,”
“哼,自然是咬带头的,江南以布政使庄大人为首,后来以巡阅使景大人为上,再到后来,杨公公,苏大人,不都是一个个来凑热闹吗,既然来了,那就不要溜回去,我和庄大人有书信来往,之前的事,都一一记录在案,你呢,江北的矿脉,是杨公公下的令,内务府要求的,那不得实话实说吗,”
贾雨村撩起下摆,一身官袍早已经被扒去,留下一个灰色轻衫穿在身上,显得有些萧瑟之感,胡文玄在一旁听的有些心惊胆战,这要是攀咬,可就没了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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