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实中的周子涵也是一个好人。

周子涵的杀人条件，盛宴已经知道了。

所有看到周子涵跳楼但是没有向她施以援手的人，都触发了周子涵的杀人条件。

而进入这所废弃学校的人，向周子涵施以援手的人可并不算多，所以，相当多的人其实在触发了周子涵的杀人条件，却没有被她杀死。

这足以证明周子涵是一只好鬼。

周子涵正在专心致志地背单词，盛宴走到了她面前，她也毫无察觉。

盛宴也没有打扰她，开始自顾自地玩手机。

她手上的手机并不是自己的，而是这具身体的主人的。

通过手机聊天记录，盛宴获得了很多信息。

这具身体的主人叫做林妍，是周子涵、陈好两人的好友之一。

在周子涵陷入谣言，无法自证时，林妍并没有施以援手，而是像大部分人一样冷眼旁观。

明哲保身不能说错，只是盛宴忍不住去想——假设周子涵跳楼之前，有人能劝说她一句，事情说不定真的会不一样。

不，如果说，有人能提前发现陈好的阴谋，周子涵根本不会走上钟塔。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没有意义，这里是幻境，而不是现实。

现实中的周子涵早就死了。

盛宴缓缓垂下眼帘，重新陷入沉思。

除了周子涵和陈好外，林妍还和一个叫做A，头像是风景照的男生聊天频繁。

两人的聊天信息几乎都是分享歌曲，聊聊喜欢的音乐和歌手，文艺得盛宴都匪夷所思。

不过，聊天记录显示，两人还是有碰过面的。

比如，两人已经约好了，今天熄灯后在女生寝室楼下见一面。

这个传说叫做夜半女生寝室的歌声。

但是，直到现在，盛宴才摸清楚了和歌声一点相关的东西。

接下来，她只需要等熄灯后见到那个男生，应该就能明白，这个幻觉到底想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