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提前把他和徐笺川的计划透露了出去。
真是个过河拆桥的贱人。
他笑了,脸上的血迹还没有擦干,他一笑还停不下来了,甚至笑得眼泪都有些出来了。
好蠢啊徐笺川。
好蠢。
他以为徐笺川会比梁怀瑾聪明一点的。
他呀,早就不奢望小玫瑰的爱了,他不是小王子,他是那长满b12行星的猴面包树,她会贯穿整个星球,夺走玫瑰自由呼吸的空气这样他们就能死在一起啦。
他笑着笑着又突然停了,透过车的玻璃,他看见了自己此时的模样。
扭曲的、怨毒的、疯狂的。
打量了片刻,他又猝不及防地笑了一下,因为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要是被所爱的人亲手杀死,应该会很痛苦吧?
不不不,他就不会,如果被一一亲手杀死的话,他会觉得很幸福很幸福很幸福的。
——
来美国之后林荷衣的生活基本上就是两点一线,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家,偶尔可能会到街上逛逛,但毕竟这里是国外不是国内,她不敢逛太久,一般会在天黑前两个小时回家。
徐笺川开车的时候我就一直往外面看,都是些我没有过的景色,她现在才发现她来美国这么久了,都没有好好地看过这个国家。
美国的气候对于林荷衣来说一直都很阴间,特别是到了晚上,她就会觉得很冷,更别提她还穿着除了好看鸟用没有的婚纱。
她搓了几下胳膊,徐笺川觉察到了,他把车开到了乡下,四周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他那辆破车的空调应该是坏了,他调了半天没调出热风,反倒是让林荷衣觉得更冷了。
他烦躁地啧了一声,然后把自己身上穿着的长袖卫衣脱了下来,从林荷衣头上往下套,林荷衣不想穿他的衣服。
她觉得上面属于对方的气味挺恶心的,再加上她脸上画了妆,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需要套头穿的破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