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被他这么笼罩在所谓保护之下的顾行歌才能感受到那些无形的禁锢。
秦思锐再怎么说也仅仅是在口头上那么对她说不要再做下去了,可是叶锦言现在就在她身边,看似放手让她去做这些事情,但是这么多时间过去,顾行歌就深切的感觉到了,叶锦言实际上是暗暗的在给她指了一条完全在他预测之中的道路。
就是这种表面上是让她做想要做的事情,但实际上是一种禁锢的态度让顾行歌觉得分外的憋屈。
本来她是想要慢慢改变这个样子,也是想要扼杀自己产生的这种感情,可是今天看到了丁月妍之后,顾行歌就知道,自己做不到了。
这感情出乎她意料的浓厚,所以顾行歌觉得,必须做出个选择来了。
顾行歌永远是奉行有话就说有事就解决的这个道理,叶锦言这种表面一套暗地里一套的做法是让她觉得最烦躁的。
可是叶锦言自然不是这么认为的:“我没阻止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是吗?”
“对,你是没阻止。”顾行歌靠了回去,表情纹丝不动,“但是你让我做的那些,都是你想让我去做的。”
“你认为我不识好歹不是?可是叶锦言……”顾行歌极缓极慢的说着,“你有没有想过我顾行歌究竟是个什么人?”
不等叶锦言接着说话,顾行歌便疲倦的叹了一口气:“钢筋铁骨都是被摔打出来的,有句话说得好,骨折过的地方,长好之后就会变得比原来更加耐摔打。哪怕不说这个,我看过的黑暗还有人心不比你少。”
她闭上了眼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也就是你叶锦言,我就摊开了把话说明白,别把我顾行歌当做玻璃人,我要真是玻璃人,我从一开始就不会选择跟你结婚这条路,更早一点的话,也根本不会和这么多人作对。”
叶锦言沉默了。
他承认自己最近是有点太过神经紧张,可是一想到顾行歌因为腰上的伤口疼到了那种难以忍受的地步,叶锦言就不得不让自己紧张起来。
这是顾行歌啊。
但是他真的没有想过顾行歌会怎么想,她这么个人会不会想要他这种下意识的保护,会不会觉得羽翼被禁锢了呢?
顾行歌看着他,突然重新问出了一个问题:“你今天……去哪儿了?”
本来是在沉思的叶锦言听到这话,眉毛皱得更紧:“我?也没什么,就是下午去开了个会,交代了点东西,怎么了?”
“哦,开会啊,”顾行歌轻轻重复了一下,嘴角微勾,“挺好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