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么阴阳怪气好不好?”顾行歌再好脾气,也终于露出了一点不耐烦。
“我是在关心你!”秦思锐这一嗓子几乎是吼了出来,“路边随便拉个三姑六婆妹子的,给我钱我都不说,他们是好是坏关我什么事?”
顾行歌深吸一口气,试图在深夜和睡眠不足的低血压里搜罗出一点理智来,心里却升起一把小火来……这么多年了,哪个敢当着她的面,对她的事指手画脚过?
“你先冷静冷静。”顾行歌伸手去推门,放缓了声音,“我们明天再讨论这个问题,好不好?”
敷衍……明目张胆的敷衍,当他混了这么多年不懂看人脸色么?
秦思锐简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猛地一拍门:“我在跟你很严肃地说这件事,没看玩笑,也没跟你找茬!顾行歌,我是站在这么多年照顾你、为你好的立场上说话,你能不能大发慈悲赏给我一点认真态度?我对你的人生是不是一点影响也不构成?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有没有一点点地考虑过我?”
顾行歌也火了,她本质上就是那种说一不二的性格,可是总觉得成年人了,要有一点人际交往的能力,在外面不要太显露自己画皮下面的东西……照秦思锐这意思,是不让她一辈子他说东她不往西,除了“好”就是“是”啊?
“你怎么不要求我像日本妇女一样给你拿拖鞋九十度鞠躬,天天守在门口说‘欢迎回来老公’呢?”顾行歌轻轻地说,“秦思锐秦大少爷,你够了吧?”
她一转身狠狠地推开门,摔上后扭头就走。
虽然不知道叶锦和把秦思锐找过来是要干什么的,但是如果是说要把她气出来个好歹的话,那他还真的是成功了。
因为现在顾行歌只觉得胸口闷闷地疼,这让她只能靠在旁边的墙壁上,好让自己稍微缓过来一点儿。
刚好叶锦言打开了书房门走了出来,直接就看到了她捂着胸口的样子,加快了步子走到她身边,一把扶住了她:“怎么了?”
感受到了熟悉的温度,顾行歌总算是觉得稍微放松下来点了,她无力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在屋里闷得,缓一缓就行了。”
可是虽然她这么说,叶锦言还是习惯性地细细地将她打量了一番,几乎是马上就发现了她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她因为胸闷的原因,脸色苍白,并且还紧皱着眉头,一脸虚弱,但是眼角眉梢却是带着浓重的悲伤。
就好像是刚刚……失去了什么无比重要的东西一样。
“你……”他皱着眉,刚想问一句,就被顾行歌不耐烦地打断了:“都说了我没事了,我先回去睡觉了,估计明天早上起床了就好了。”
说罢,便挣开了叶锦言的手,直起身子往房间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