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歌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慢慢把手机拿了下来,脸上平静地有些让人害怕。
别人对我真心,我也对别人真心,晏师兄,你可别告诉我你没听出来我话中的潜台词啊。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顾行歌送完资料回来,一开门就被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演窦娥冤还是怎么着?”
“把门关上,”扯着面巾纸擦眼泪的顾安宁抽噎着说道,“赶紧的。”
看到她这个样子,顾行歌必须承认有点惊悚,她利落地把门落了锁,坐到了顾安宁身边:“我记得你从上高中以后就没哭过了啊……那个,出了什么事?”
不说这句话还好,一听完她的这句话,顾安宁哭的更大声,整个人都趴在了桌子上。
顾行歌立刻手足无措起来,她说话习惯性毒舌,但是让她去安慰人,这实在不是她的强项:“别哭别哭,有什么事慢慢说,说出来就好了,真的你相信我!”
顾安宁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埋下头继续放声大哭。
“祖宗算我求你了你别哭了成吗?在哭我也要哭了真的!”顾行歌硬是急出了一身汗,这没头没尾的来这么一出,到底是闹哪样啊?
“我觉得整个世界都灰暗了!”哭了半晌之后,顾安宁总算是开口说话,“怎么就这么恶心啊?”
顾行歌松了口气,能说话就好:“说说怎么回事吧,谁惹你了我去撕了他给你初期还不成吗?”
顾安宁连看都懒得看她:“就你这么个战五渣,别吹牛行吗?”
“我战五渣没错,但是我有打手。”顾行歌重新拆了一包抽纸,递到了顾安宁面前,“擦擦吧,到底是怎么了?”
“我嫁不嫁人跟她们有关系吗?一个个在旁边冷嘲热讽,还不准我回嘴,回嘴就是这个人怎么开不起玩笑我们也是为你好!谁要她们为我好?炫耀自己老公会疼人?我呸,三天两头打麻将的胖子送我我也不要!”
听到这儿,顾行歌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往后靠在了椅背上,看着扯着纸巾擦眼泪的顾安宁:“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就这样的话也值得你哭成这样?”
“这是简化版好吗?你不知道她们这么说多久了,你说我就算一辈子不结婚,跟她们有关系吗?”顾安宁红着眼睛吼道,声音里仍旧是带着哭腔。
“行了行了,赶紧把你那眼泪给我擦擦,”顾行歌打量着她,“你以为我没听过?但凡你二十五岁以上还没结婚,她们就都是要这么阴阳怪气一番的,当时说我说的可比这个都狠。不过也多亏了她们,我可学会了不少讽刺人的话。”
看着她的样子,顾行歌啧了一声,继续说了下去:“她们这些人,大部分都生活不如意,非得从打击别人身上获得满足感,她们的生活才是正道,除此之外全部都不是正经人干的事。总而言之一句话,三观不同的人你跟她们是没法交流的,跟她们生气你也是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