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越是如此,越是证明,她走了之后,邢墨珩该有多难过。
一句话已经被人说烂了,但到底是有些道理的。
长痛不如短痛,既然早晚要离开邢墨珩,不如就让邢墨珩把她当作一个移情别恋,水性杨花的坏女人,就此与她分开。
也好过邢墨珩因为她长久的离开,而在此崩溃掉。
邢墨珩不愿意与她生气,她又如何愿意看邢墨珩难过。
心中同样阴沉沉的,穆云杳面上的表情却是十分的欢快,她与邢墨珩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要去找萧奕池了。”
说着,见邢墨珩只是盯着她看,没有任何的动作,穆云杳便当真直接转身离开了,转而进了萧奕池的院子。
邢墨珩瞬间就阴沉了脸色,实在忍不住,重重的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听着身后发出的响声,穆云杳嘴角扯出一抹苦涩。
从转身避过了邢墨珩的眼神,她脸上就早就没了笑意。
一个人的装模作样,却过是两个人的心中作痛。
穆云杳叹口气,仍旧是进了萧奕池的房间。
而邢墨珩坐在原处,目光久久没有离开。
然而片刻之后,院子门的却被敲响了。
邢墨珩顿了顿,不情不愿的起身过去。
“是谁?”
今天许臻出去说是找些东西,也没在这里,或许是他回来了。
“是我,恩公,我是律婳。”
门外传来展律婳的声音,邢墨珩放在门上的手,就又收了回来。
“你来做些什么?可有什么是事情?”
邢墨珩心情不好,语气自然也不好。
虽然不舍得伤害穆云杳,但是他可不能保证,展律婳这个时候上赶着过来,他会不会动手伤害了她。
然而门外的展律婳却不知道邢墨珩的情绪,只是仍旧固执的道,“律婳来找恩公,自然是有事情的,只不过这事情有几分重要,还请恩公开门说话。”
“有几分重要?你且说说,到底是何事?”邢墨珩随口应着,如果不是怕展律婳直接闯进来,他才懒得应付。
展律婳在门外道,“恩公这是将律婳看成了洪水猛兽么?若是因为前几日的事情,那么律婳向恩公你道歉,只不过是,虽然我没有控制住脾气,但那个小厮实在是个气人的,哪儿有这样做下人的?我……”
“如果你今日前来,只是为了跟本王讨论本王身边的小厮如何如何,那大可不必你费心了,本王觉得本王的小厮用起来十分顺手,公主且回吧。”
展律婳被邢墨珩的话堵了下,在门外的表情,瞬间就也带上了几分怒意。
她这火气自然不是对着邢墨珩的,而是对着那许臻,和邢墨珩这个院子里不知道被藏起来的哪个东西!
她派人盯着邢墨珩的院子,发现邢墨珩最近出来的次数十分的少,却总要叫那小厮往回带些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