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非是想提出要求罢了,邢墨珩以不变应万变,仍旧是只“嗯”了一声,一副听故事的样子。
展律婳见他如此,也不知道邢墨珩是否知道了她的意思,只得咬咬牙,说的更明白些。
“我实话与恩公说,这苍云山实在是麟炎国的重地,就连我也不知道里面是做什么的,又有什么独特的地方,只父王说过,他说……”
展律婳停了停,面上带出几丝小女儿的表情,眼睛里带着情义的水雾,看这邢墨珩,“父王说,只有麟炎国的自己人可以进入到苍云山。”
这自己人三个字,就十分值得琢磨了。
麟炎国的人也不一定是国王所说的自己人,天羽国的人,就更不可能是国王所说的自己人,而他作为天羽国的镇南王,更不用说。
如今摆在眼前,若是想进入苍云山,想要成为国王口中的自己人,还真是只有在宴会上表现优秀,成为麟炎国的驸马才有可能。
只是,那样一来,也太慢了些,他等不了,穆云杳和许臻怕是也等不了。
邢墨珩仍旧装作不懂的样子,“这是什么意思,我一个天羽国的王爷,自始至终都不可能成为麟炎国的自己人,若是压根儿就不能让我进入苍云山,你直说就是。”
邢墨珩第一次与展律婳说这么多的话,面色却又冷了冷。
展律婳见他如此,下意识的就要反驳,“恩公,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那你是什么意思,到底能不能进去,你只说个准话便是。”邢墨珩粗粝的打断了展律婳的话,一双眼眸略带凌厉的看着她。
展律婳只觉得自己的心肝儿,都被邢墨珩的眼神勾了过去。
她忍不住就回答道,“自然是能进去的。”
听了这话,邢墨珩的嘴角蓦地勾了勾,现出一个略带邪魅的笑容。
展律婳一直看着,只觉得呼吸一滞,瞬间脑海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没有了,只能看到邢墨珩一人。
邢墨珩却没有同她一样的情趣,或者说,压根儿没想赋予她同样的情趣。
他十分煞风景的直接道,“既然是能进去的,还请公主指条明路,到底如何才能尽快的进入苍云山。”
一想到穆云杳还在那山中,不知道要经历多少的事情,邢墨珩就恨不得自己会那道家相传瞬间转移的法术,直接去到穆云杳身边,什么劳什子的两国友好,什么劳什子的破宴会都不管了。
可这些东西却又与穆云杳的安全也息息相关,邢墨珩还没有完全丢了理智,知道不能直接从这宫中闯出去。
展律婳听了邢墨珩的话,只觉得脑袋疼。
开始她分明想接着这件事的机会,暗示邢墨珩成为自己的驸马,怎的成了现在这样,她什么都没捞着,就与邢墨珩说了可以既然怒苍云山?
当真是美色误国,展律婳心中这样想着,却是甘之如饴。
她想了想,才斟酌着回答道,“是这样,苍云山的事情,我插不上手,只有父王一个人能定夺,我只能侧面帮着多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