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墨珩一笑,直接将那翘起的十分可爱的拇指包在掌心里,拉着穆云杳直接往大祭司帐篷去了。
或许是对神明这样虚无的东西太过于崇拜和信仰,或许只是因为在最熟悉的军营中所以果真放松了警惕,总之,在邢墨珩和穆云杳靠近中央的帐篷的时候却是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甚至,连埋伏都排除了。
或许是那个大祭司根本就没有在军营中?
穆云杳心中想着种种的可能,脚下已经给跟着邢墨珩到了中央那个最大的军帐的外面。
果然,他们刚刚占领的那个军营十分的相像,纵然不用进去,穆云杳甚至都可以相像这个军帐里面金碧辉煌的样子。
越是靠近,两人越是放轻了步子,一点儿一点儿的向着里面挪动。
突然,穆云杳脚下一个踉跄,一块儿圆溜溜的石子儿被她无意识的踢了出去,直接撞在了帐篷上,发出一声不小的响声。
穆云杳瞬间紧张的张大了嘴,手足无措的看向邢墨珩。
邢墨珩安抚的拍了拍穆云杳的手,脑海里快速的转动着各种的解决方法。
方才穆云杳发出的那一声响动,说实话并不算是十分的轻,除非一个人全神贯注的集中于一件事情上,否则都会听见。
也就是说,如果这个时候,那个大祭司在帐篷中的话,那他一定能感受到的动静。
现在事情只有两个发展方向,一是大祭司在帐篷中,他们打草惊蛇,任务的难度和风险增大,或者直接失败。
而是大祭司不在帐篷中,他们虽然没有风险,却也没有什么进展,除了探听到一些有关麟炎国国内权利变更碾压的事情外,近乎是无功而返。
一时间,邢墨珩都有些不确定,到底那一种结果更好一些。
这些念头不过也就是瞬间的事情,甚至没有几秒钟。
然而,还不待邢墨珩有了最终的结论,帐篷里却是发出了不耐的声音,“是谁?本司说了,没有要命的大事,别来打搅我,好好的在外围守着便是。”
帐篷里一头极为诡异的银色发丝的大祭司,坐在热气腾腾的黄木大桶里。
高温的洗澡水蒸腾出许多的热气,大祭司的皮肤已经脱水的发皱,氤氲的气体像是一层天然的面罩,看不出他的表情,但从隐约露出的皱着的额头,却能看出他的不快。
人死了这么多,剩下的这些真是越来越不称手了。
大祭司心里埋怨一声,幸好,今天做完了献祭的法事,明日在制造出活尸出来,下面的人够了,上面伺候他的,就能精挑细选了。
帐篷外面的邢墨珩自然不知道大祭司心中想的是什么,他一手紧紧的拉着穆云杳,不期然的发现那一双嫩手的手心,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穆云杳面上难掩愧疚,觉得是自己拖了邢墨珩的后腿。
邢墨珩只消一眼,便知道了穆云杳的想法,他对穆云杳摇摇头,示意无所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世事本就难料,或许,这不过是给他们提供了另一种行事的可能,和另一种不同的,甚至出乎意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