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炎国的活尸军团确实厉害,虽然他们也是凡胎肉体,怕火烧,但也不可能每次都像这次这么幸运,能够找到合适的地方,麟炎国的将军们也不是傻的,同样的陷阱不可能上当第二次,还要你们多想办法了。”
见赵一铭不说话,白着一张面皮一个劲儿的点头,穆云杳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瞧我说的,好像永远不回来了似的,你们且先担待着,等王爷体内的毒素清除了,性命无虞,我们马上就回来,与你们一同并肩作战。”
赵一铭用力的点头,“请您放心,我一定尽力做到最好,您和王爷,也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似乎是心里有了决定,穆云杳看上去都轻松了许多。
不过是一搏罢了,若是赢了,她便和邢墨珩一生一世一双人好好的活着,若是输了,大不了共赴黄泉,甭管天堂地狱,携手并进。
赵一铭看着穆云杳脸上虚虚的笑,眼眶突然就红了,哽咽着,“穆小姐,还有时间,您……您先换身衣服吧,也好启程。”
昨日回来进了邢墨珩的军帐,穆云杳就没有再移动过,一直在邢墨珩的军帐中,还穿着一身的铠甲。
头上戴着的头盔已经滚落到了地上,身上混着泥土和血迹的铠甲也歪歪扭扭的,看起来极为唬人。
穆云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行头,竟是点点头,应了下来。
“你说的对,我得换身儿衣裳去,要是他醒过来见我这个样子,怕是得吓得不成吧?”
穆云杳嘴上说着,眼眶却红了。
与此同时,天羽国的军营外面却是突然热闹起来。
“你磨蹭什么,倒是快点儿给小爷放行啊,都与你说了,我们是穆云杳穆小姐请来的,身上带着重要的东西。”
一亮马车停在天羽国军营的入口处,一身青衫的两人却被守门的兵士,举着长枪拦了下来。
自从穆云杳来了之后,因为邢墨珩的病情,怕有人混进来或是夜袭,特意增派了人手日夜交替的守着军营的几个入口。
不管来人如何,长成什么样子,如果没有穆云杳盖下的军章,或是通行的令牌,就甭想进。
甚至已经严苛到,纵然是熟悉的人,没有了令牌,也要等着通报,抱上长官上级姓甚名谁,等着人出来认领。
若是不熟悉的人,纵然是有令牌也是轻易进不去的,只有等着人出来认领才可。
这样一来,基本杜绝了外人混进来的可能。
却是苦了前来送药的许臻,和与他一同同行,直接护送至此的翳清明。
翳清明斜眼看着许臻,“你的令牌呢,穆云杳没给你令牌?”
许臻瞪他一眼,“还不是怪你们,换了这一身破衣裳,小爷的东西都在先前的衣裳里头,除了这药材,难道还要回去拿上一趟?”
翳清明看着许臻没办法,往前走两步,对着守门的护卫斯斯文文的道,“我们原是有穆小姐送出来的令牌的,可惜忘在了家中,知道这是尔等的职务,不好放我们过去,还请尔等劳烦一趟,帮我们通报一声,还请与穆小姐说,是京中的许臻来了。”
“许臻?”
将士看了一眼翳清明,又看了眼后头的许臻。
许臻的名字众人自然是知道的,小小的年纪便有状元之才,还有一段佳话,据说这许太傅家唯一的儿子许臻,其才情已经是众人共同裁定的状元,却因为榜眼和探花年龄颇长,样貌又不是十分上得了台面,是以生生的将长得钟灵俊秀的许臻从状元之位上拉下来,变成了探花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