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墨琂牙齿颤抖着说不出话来,翳婵点点头,“皇上方才是这么说,楚太医且看看如今有什么法子!”
楚之鹤点点头,摸着邢墨琂的脉象皱起了眉头。
众人看着他皱着眉头的样子,心中也不由跟着担忧起来。
这天羽国虽然如今还是强盛,可也不是全然没有对手的。
南边儿的麟炎国,北边儿的蛮荒,可都对着天羽国的丰富物产虎视眈眈。
若是这个时候皇上出了什么叉子,太子又只是个八岁的幼童,外患加身,天羽国不知道还要陷入怎样的水深火热当中。
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这朝中唯一能够担起事儿的,也只能是镇南王了。
因而,有些人就不由把目光放到了邢墨珩的身上。
邢墨珩,以及与他站在一起的翳婵,自然是有所察觉的,二人却都坦然的站着,丝毫不去管那些或是疑问或是打量的目光。
一双眼睛只看着台上的邢墨琂,他二人自然知道,穆云杳方才下的药很有分寸,不过是为了引出邢墨琂不能有子嗣的体寒之症,自然没有什么性命问题。
对于穆云杳的医术,邢墨珩笃信不已。
台上正把脉的楚之鹤却是不知道这些缘由,他有些惊讶道,“皇上此时的脉象却是有些……”
“有些什么?”翳婵赶紧追问道。
楚之鹤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翳婵,摇摇头,并不敢确定心中那样大逆不道的想法,又怕是自己出了什么叉子,只道,“皇上此时的脉象,却是有些混乱不明的。”
说着楚之鹤就又将手搭在了邢墨琂的手腕上,十分投入的分析起脉搏来。
穆云杳在下头看着,面上露出一抹笑来,“他发现了。”
邢墨珩看了眼楚之鹤的样子,见他虽然是沉浸在把脉当中,可额头却冒出两滴汗来,若非是什么让他极为紧张的结果,行医多年见多识广的楚之鹤,却是不会这个样子。
如此看来,能够让曾经做过国丈的楚之鹤露出这样的表情,自然只能是邢墨琂无法再拥有子嗣的结论。
“楚太医可会说出来?”
“他会的。”
虽然是肯定的声音,穆云杳却带着两分嘲讽的意思在里头,“可以为了捕风捉影的事情,与亲生女儿一刀两断恩断义绝,怎么会在意一个外姓之人?”
邢墨珩听了不由有些担心穆云杳的情绪,暗骂自己多嘴,却听穆云杳又道,“不过,我瞧着楚太医该是会找准了机会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