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门外聚集的脚步声和叫喊声越发的嘈杂,少女立刻将话题带回到了正规“看在我们两个毕竟相识那么长时间的份上,请您告诉我吧,殿下,告诉我格里福内骑士长到底在什么地方?有些小事,我希望能找他当面聊一聊。”
哈蒂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身着黑衣礼服,修身的裁剪将她窈窕的身姿展露无疑,只是明显在衣料之下裹了束胸以让身材更像是男孩。哥特式的皮靴踩出清脆的脚步声,燕尾的垂摆随着优雅的步伐轻微的摇摆,绕过方桌向着胡安靠近过去。
就在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的过程当中。
胡安每次试图将手摸向腰间的剑柄或是飞刀,都会让脖子上架着的剑刃距离皮肤更近一点。无奈之下,男孩便也只能将双手微微抬高,作为放弃抵抗的投降姿势。
短时间的沉默思考之后又终于语气轻浮的说道。“如今的时代真是古怪,难道说忠诚已经算不上一种美德了吗?”他完全没有正面回答哈蒂的提问,而是说着些莫名其妙的感慨,甚至还无奈的叹气了几声。
“我们的关系曾经那么要好,亲爱的哈蒂......如今把事情变成这幅局面实在是太让我寒心了,自从你从维多利亚那个蛮夷国家来到教宗国之后,我亏待过所有人,唯独对你问心无愧,除了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脾气以外,什么时候有过对你不好?”
胡安仿佛自言自语的说着,沉浸在自我感动的情绪当中。
也同时分散着哈蒂和马尔科的注意。
就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胡安的左臂不自然的用力甩动了一下,将某样又滑又湿的小物件从袖子里甩了出来,并用自己的左手掌于空中将其迅速死死抓住,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又极其自然,甚至难以被察觉出来。
不过身后持刀的马尔科对于这类的小动作十分敏感,光是鼻尖一动,便清楚的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嘿!你手里拿的什么!?”
马尔科及时的吼出声来试图制止并且同时提醒哈蒂,但已经来不及阻止接下来的事情发生,只看见胡安将拳头握紧并捏碎了手心里的东西,喷溅出恶心的汁水,一股浓郁的鱼腥味充斥在空气中,扑鼻而来,呛的马尔科双眼发痒,一时眼皮紧闭再也睁不开来。
也就在这空隙之间,胡安的身形迅速偏转,用自己沾满未知汁水的左手向着马尔科持械威胁自己的手臂用力拍打,按理来说,无论胡安的力气有多大,也难以轻易赤手空拳制服一个真正的成年人。
可就当男孩的手推在马尔科手臂的瞬间。
一道耀眼的金光竟然从触碰的部位涌现了出来,而马尔科感受到的则好像是被灼烧般惨烈的疼痛,待男人惊恐的强行睁开眼时,明亮的的黄金夺去了视线的焦点,那光芒如液体般流动,以惊人的速度覆盖住了他持刀的手臂。
布料的衣袖竟然变成了坚固的金属,更令马尔科难以接受的是变成黄金的不只是他的袖子,还有他的整条肉做的手臂瞬时间没有了直觉,从一半的肩膀下到每一根手指哪还有半点人类皮肉的状态,就连握着的那把尖刀都变成了黄金的模样没办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