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坎特说话的声音里也渐渐带有浓烈的酒气。
“听着朋友......你知道这地方还缺少些什么吗?很关键的东西,没有这东西,我的确心里还有点没底。”
听到雷纳德问着,坎特先生困惑地歪了歪脖子,手里一边接过空杯以灵巧的手指按着手巾擦拭。
一边在脑海里快速地思考出了几个答案,但最后还是谦虚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想不出来。
见状,雷纳德又笑了几声,挺起身子努力地距离坎特先生的耳边更近一些,然后悄声说道。“这里缺个壮实的酒保,光是站着就能把人吓尿的那种。”
雷纳德一边说着,一边又眯起眼睛开始讲述起自己对这地方下一步的规划。
“看到那个墙角的位置了吗?”雷纳德抬手指着一个空荡的边缘位置又继续说道。
“如果我们有酒保的话就可以让他站在那地方,角度刚刚好可以覆盖到所有人,任何一点的小动作都逃不出他的眼睛,还有他硕大的拳头......”
正说着,雷纳德本就眯着的眼神突然间闭得更紧,几乎只露出一条微乎其微的缝隙。
他突然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负责”的酒吧内。
虽然光线并不充足,但依旧可以认出那件小女仆装以及卷曲的头发,还有一副笨手笨脚,像是蝴蝶不小心飞进窗内,到处撞墙的样子。
茱莉娅手拿着扫帚似乎正要去清理那面破墙的灰尘,只不过作为从不擅长接触这一类环境的她而言,这个房间里简直寸步难行。
每走两步就会撞到一个人的身上,紧张地道歉之后刚想要躲开却又撞在另一个人的侧身,接着又是接连的鞠躬道歉。
从门口到她的目的地大概只是十多步的距离,但却好似要比登上天去还难。
就在茱莉娅站在原地不敢再动,委屈地抱着扫帚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转身便看见雷纳德已经钻过了人群,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她身边。
吓得胆小的茱莉娅弱弱地叫了一声,耸着肩膀将手中的扫帚抱得更紧,像是那东西在她手中是个能救命的宝贝似的。
眼看着那雷纳德罕见的欠身行礼,脸上尽全力显露出和善的笑容,模仿绅士的语气问道。
“有什么能够帮到您的吗?小姐。”
只不过他那粗壮的身形所投下的阴影几乎将茱莉娅相对娇小的身子完全遮盖,和善的样子并没有缓解对方的紧张和恐惧,反而令茱莉娅的小身子开始打颤,脸蛋像是拨浪鼓似的摇晃个不停。
抱着扫帚转身就要走,而雷纳德也不好伸手制止,只能眼看着那女孩颤颤巍巍地钻进了人群里,不断地远离着自己,而自己也只能对着茱莉娅的背影试探性的挽留。
“不留下喝一杯吗?免费的,不要钱!我请每个人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