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柜门被打开的瞬间,一只肮脏的小动物突然从里面窜了出来,一只饥肠辘辘的老鼠从凯撒的脚边跑过,吓得男孩下意识倒退半步。
早已脆弱无比的地板随即发出很是刺耳的响动,楼下的谈话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凯撒的额头冒出冷汗,金色的瞳孔在眼眶中打着颤,保持身体的平衡一动不敢动,就连大气也不敢呼吸一口。等待了片刻之后,楼下忽然又再次的响起了约翰神父笑嘻嘻的声音说道。
“别怕孩子,仁慈的主欢迎万物来到祂的教堂礼拜,包括老鼠,那些小东西在这地方有一阵子时间了,不会咬人的。”
等待楼下交流的声音恢复了平常,凯撒才敢轻声将不安的气息吐露出去,看向那柜子里面空无一物,除了被老鼠啃出的孔洞以外也就只剩下了被蜘蛛荒废掉的线网。
男孩摇了摇头,将柜门安静地重新关上,恐怕就如他所担心的那样,这所教堂里根本没有他要找的东西。
又或是那些证据都被约翰神父时刻带在身上,那样的话不仅要更改计划,而且免不了更大的麻烦,凯撒开始愈发烦躁。
凯撒甚至一度都已经想放弃了,但就在凯撒再度地环顾四周,试图在放弃之前再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之时。
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那一幅风景画上,画作后方的墙壁上露出了些许白印,说明这幅画至少在不久前被取下过一次,再度挂回墙上时,没有做到和以前的位置严丝合缝。
似乎是发觉到了希望,凯撒便立刻前倾着身子,悄声凑了过去,轻易地找到了画作与墙壁之间的缝隙。
凯撒用双手将画作轻轻摘下,那后面的墙壁果然向内被凿出了一个小型的凹槽,凯撒知道,他找到他想找的东西了。
在看到大量纸质的文件之后,凯撒微微惊喜的张开唇角,快速地将其中的一份捡起,铺开,确认起了上面的内容。
好消息是上面的文字都是教宗国的语言,不需要翻译,可坏消息是,那依旧不是贵族罪行的证据,而是落款写着约翰神父的私人信件。
虽然很是失望,但为了以防万一有所遗落,凯撒还是仔细地将每一封信件检查了起来。
古怪的是,这里多数的信都是约翰神父写给一个叫亚伯的人,从信中的语气和内容来看,亚伯,似乎是一位年纪轻轻的小孩子,而且是位出生在洛尼西亚的孩子,与神父的关系很是亲近,大概是亲人。
信中所写的内容无非是些亲切的问候,悠闲的随笔,又或是表达对亚伯的思念。
可为什么这些信都没有被送出,而是被藏在这里?凯撒无从得知,同样也想不明白对方明明是洛尼西亚人,神父却要用教宗国的语言写信,但毕竟这件事与自己无关,于是便随手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