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脚微微张开,与肩同宽地站立着,大量汇聚成形的魔力闪耀着光芒从地面升起,顺着女孩的双腿向上攀升。
环绕着纤纤细腰,将女孩身上被雨水浸透的帽衫衣襟以及百皱裙裙摆都随之扬起飘动。
最后又从女孩高高抬起的右手冲向天际,形成一道流光溢彩的光柱融进无尽的阴影。
淡金色的长发在半空中飘动不止,末梢的桃粉色的挑染在魔法的照耀下也显得更为夺目。
女孩空出来的左手牢牢地按在自己的头顶上,护住那顶随时可能被吹飞的帽子,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哈蒂会在这种情形下依旧不舍得那顶猎鹿的绒皮帽。
脸庞,手腕,以及长袜上露出的细嫩肌肤上都在魔力的强压下裂出了细小的血口。
破碎的血管也顺从的一定的规律延展开来,像是在女孩的皮肤上也展开了新的法阵。
不出意料的,那些伤口也随着魔力的流动闪烁着光芒,从哈蒂开始忍不住紧紧抿住的唇角不难看出,这个过程显然不是无痛的。
而就在哈蒂全神贯注感受着体内魔力的流动时,突然像是察觉到一位访客的来临挑了挑精致的鼻尖。
也如她所预料的那样,听见来自头顶嘶哑的叫喊声——“哈蒂!哈蒂!喔——喔——”女孩闻声抬起眼,看见一只渡鸦飞进了广场目标明确地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魔力的洪流冲得它有些站不稳,只能用单只的爪子牢牢抓住哈蒂的衣服,同时微微打开双翼保持着鸟身子的平衡。
而哈蒂见到这只突然闯入到自己身边的黑鸟不仅没有半点困惑的意外,然而脸上洋溢出惊喜的色彩。
“爱伦坡先生?你是回来看望我的吗?”哈蒂嘿嘿地笑了几下,可丝毫没有影响到魔法洪流的冲击力。“好久不见,你有没有学会新的单词?”
而那只渡鸦茫然地扭转着脖子,猩红的眸子与女孩对视,然后张开鸟喙大吼着“永不复生——”
声音刚刚发出,便让哈蒂脸上的笑容沉了下来,但天生的微笑唇角再怎么向下努力仍是微微翘起。
“拜托……你这只笨鸟,自从我把你从维多利亚带回来,你都快匈雅提家住了快十年了,不会就学会这一句不吉利的话吧?”
哈蒂生气地鼓了鼓嘴,扭头不再看向那只渡鸦。“早知道真不该教你喊名字的……现在弄得像是咒我一样。”
哈蒂的无视倒是让这只鸟儿变得焦急了起来,它嘶哑地大叫着,一边咬住了哈蒂的头发,用力地向着半空中扯拽,弄得哈蒂连连叫痛。
“好啦好啦……!到底怎么了啊?我又不是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
不过哈蒂再次看向渡鸦时,发现了鸟儿的一边爪子里似乎紧紧攥着什么东西,新鲜的还在往下滴血,哈蒂困恼的眉间慢慢舒展,挑着睫毛似乎产生了点点兴趣。
“哦,你这次又给我带回来什么了?爱伦坡先生,是一个线索,还是会害死我的赃物?”
哈蒂的左手摘下了头顶的猎鹿帽,将帽子翻转过来底部向上,变成了一个临时的容器递给了那只渡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