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顺着他的手掌向着手臂蔓延,使得男孩的整只右臂都变成了冷色调的皮肤,上面还带着扭曲的冻痕,基本丧失了活人该有的样子。
对着袭来的敌人不仅不选择闪避反而前倾着身子迎了上去。
压低着身形躲开了在自己头顶聚拢的双臂,接着猛地冲进那瓦尔京人的怀中,用手杖顶端的乌鸦头骨向上顶起,狠狠敲在了男人的下颚。
不出意料,就在魔力倾注而出的瞬间男人的下半张脸带着络腮的胡须一同被冻僵,保持着咆哮的口型就连嘴里的舌头都一动不动地抬起再也没了知觉。
那个勇猛的步兵眼中这才有了恐惧的色彩,似乎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也如他所愿。
切萨雷同样被冻僵的手有些使不上力气,只能将手杖短暂地收回,再快速的带着惯性再次向上用尽全力敲击!
原本粗糙的皮肉现在就像是一层薄薄的纸张,被乌鸦的头骨豁开的同时都不曾流出一滴还能流动的血。
肉块像是雪花一样向着四周漂落,切萨雷所给予的冲击肆无忌惮地从男人的下巴冲入,粉碎了牙床,击碎了舌头,最后撞在了对方的上牙膛。
使其不得不倒退了几步放弃自己的攻势,切萨雷趁此机会与敌人逼来的阵线拉开距离。
比起死亡更为残酷的是,这个步兵还活着,甚至由于伤口全数被冻住的缘故没有感受到太多的疼痛。
他难以置信地摸索着自己的脸却再也找不到了下颚的位置,自己的脖子上空缺了一段肉体,让上牙膛暴露在了空气当中,还有半截的舌根。
他发出恐惧的尖叫,难以想象自己的后半生将会变成什么样子,没办法咀嚼,没办法说话,甚至没办法把嘴闭上!
不过很快他便会知道这些担忧都是多余的,因为脸上的冰很快就融化了,随之而来的就是血流涌注。
崩溃的扭曲叫喊并没有持续很久,很快便有更多的瓦尔京步兵将他掩埋在后方。
另一边不远处的安雅沉浸在猩红的近距离厮杀中,吸引走了大部分的步兵的注意才得以让切萨雷和他的火蛇有喘息的机会,心里无时无刻不担心着安雅的体力还能坚持多久……
毕竟只是位年轻的女孩子而已,她要面对的,可都是千里迢迢远征而来的正规编制的士兵。
但切萨雷只有一条火蛇,他没办法同时应对两边的敌人,垂目看着自己右臂上的冻痕越来越多。
甚至手臂上已经出现了一些细长的裂口在向外飘散浓烈的寒气,这可比之前在匈雅提城堡时受到的冻伤严重许多,要不了多久,这只手臂就得面临截肢的风险。
狭窄的地形伴随着火墙的燃烧使得瓦尔京人们没办法一股脑扑上来将切萨雷和安雅压死在身下。
不过同时涌上五六个人不成问题,还不等这些人接近切萨雷的身边,又被突然扑过来的火蛇一口咬穿皮革防护的胸膛干掉了一个,无情的烈焰调转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