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凤把所知道的事情统统说了出来，看着曾玲无动于衷的样子，咬了咬牙，“阿政说，是你们先背叛的他，不应该怪他心狠手辣。”

“是不是只要我不在了，张政就会恢复如常？我一直在这样思考着，结果却让我绝望。”曾玲抬眼，从镜子里注视着身后的几个人，“我死的话，他会让有关的人都陪葬吧？”

李秋凤撇过头，不去看镜子中那因绝望而如黑潭的双眼。

“哈算了，其实我早知道这结果的。”曾玲紧紧闭上眼，深呼吸再深呼吸。

再次睁开后，曾玲的眼里多了丝光彩，她答应过鬼姬，不死的，得想办法救出他们来。

“李湛龙，为我梳头吧。”

李湛龙看着突然想明白的人，连连点头，擦干了眼泪。如果能让曾玲像个人，他李湛龙情愿哭成泪人。

高高的马尾，曾玲多久没有梳过这样的发髻了？轻笑着回头盯着李秋凤，曾玲咧开嘴角，轻轻笑了，“你帮我化个妆吧。”

李秋凤犹豫片刻，点了点头，她不知道曾玲会怎样做，但也只有她能阻止张政的疯狂，只是她不愿意曾玲再次光彩照人。

“好了。”李秋凤收起口红，看着镜子中重新如出尘仙女般的女人，眼里透着不甘心。

“你放心，这次我会让他主动放手的。”曾玲站起来，拉开衣柜。

闻叔背过身去，而李湛龙，则是上前替曾玲套上衣服，看着她身上的伤痕，轻轻在她的后背吻了吻。

曾玲回头看他一眼，笑了。

如此动容的笑脸，如寒冰破碎后盛开的莲，清新而惊艳。李湛龙呆滞片刻，脑中似乎有个东西在敲打着他，让他终于明白，为何曾玲总不肯接受他？

“这一次，我不会再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