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
许神医一边施针,一边看着满面冷沉,看不出半点颓势的暄王,心中一阵憋屈。
“王爷自个不要命,能否别折腾老夫?”
他一把年纪还要日夜兼程赶来,真是累人。
谢丞骞眸光沉冷地看着门外,问:“她走了?”
许神医:“……”
王爷是听不见他说话吗?
一天天就知道宋姑娘!
许神医一恼,下手都重了些许,奈何不见暄王皱一下眉头。
谢丞骞还冷沉着道:“你怎把本王的伤说得这么重?会吓到她的。”
许神医捏紧手中的银针,忍无可忍地警告,“王爷,你别逼老夫对你的哑穴动手。”
还吓到她?
宋姑娘那性子,只有她吓别人的份。
谢丞骞收回幽冷眸光,沉默不语。
这落寞模样何曾有半点血战沙场时的勇猛?
许神医打从心底敬佩这位维护大夏国安危的战将,也见不得他如此为情所困。
“王爷连命都不要,用点苦肉计怎么了?反正你也想借此机会藏拙,顺便让宋姑娘看清自己心意不好吗?”
谢丞骞难以反驳。
自谢羌断腿后,一直小动作不断,这次恐怕也跟他脱不开关系,顺水推舟自然是最好的。
可让曦晚明白她的心意?
谢丞骞苦笑,“你可真看得起本王。”
许神医:“?”
这还是他认识的王爷吗?
谢丞骞收拾好心情,淡声吩咐,“本王没什么大碍,你在这里留几日便回去吧,还有宋夫人那边麻烦你照看了。”
“这不劳烦王爷费心!”
许神医一口气堵在胸腔处,不上不下,干脆收拾东西走人。
这种死鸭子嘴硬,没苦硬吃的人活该追不到宋姑娘!
谢丞骞又把木云喊了进来,问宋曦晚在哪。
木云赶忙道:“宋姑娘非要离开,属下劝不住,便安排了一辆马车送她前往云鹤书院。”
谢丞骞沉目,终究是吓到她了。
“江遥那边没有什么动静?”
提起这个人,木云一肚子的火,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好着呢,刚看见还去宋姑娘的马车了。”
谢丞骞立即冷声吩咐,“去准备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