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感知到修士的气息，唯有一缕若有若无的剑意萦绕在阵眼附近。

作为镇守此层三百年的长老，他自恃对"刹那千年阵"了如指掌，却不知一场颠覆认知的战斗即将展开。

"藏头露尾之辈，也配闯通天塔？

太真长老挥手掷出三枚青铜符篆，符篆化作三头吞火狼，獠牙利爪直扑剑意来源。

然而预想中的爆裂声并未响起，三头狼在触及一道微光的瞬间骤然凝滞，狼身竟如冰雪般迅速消融，化作点点火星坠落。

"嗯？"他瞳孔微缩，这才看清那道微光竟是一柄古剑的虚影！剑身布满细密裂纹，却散发着让他心悸的杀戮之气。

"戮仙剑…...怎么可能？

作为参与镇压上古凶剑的长老，他自然认得这柄曾屠尽十万修士的杀器。但传说中戮仙剑被封印在塔底，此刻为何会出现在第五层？

古剑轻颤，裂纹中渗出丝丝血光，在虚空中勾勒出一道模糊的人影。那人影抬手轻挥，太真长老竟感觉周身灵力突然凝滞，仿佛被卷入了时间漩涡。

"刹那千年阵，不过如此。

人影开口的瞬间，太真长老惊觉声音竟从四面八方涌来。

他运转灵力试图稳固阵眼，却见时空沙漏的细沙突然逆向流动，青铜古灯的火焰由红转蓝，竟照出他额角渗出的冷汗。

"破！

太真长老祭出本命法宝"太初镜"，镜面映出人影的刹那，竟分裂出十二道剑影。

每一道剑影都握着不同的古剑，赫然是诛仙剑阵的雏形。

"不可能！这是无始剑主的…

话音未落，十二道剑影同时斩落。太初镜爆发出刺目金光，却在触及剑影的瞬间如玻璃般碎裂。太真长老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撞在时空沙漏上，鲜血溅在细沙中，竟让凝固的时空碎片泛起涟漪。

他惊恐地发现，碎片中映出的画面并非当下，而是三千年前景象：一位身着白衣的剑修被数位长老围攻，胸口插着的正是与眼前古剑相同的断剑。

"你…你是无始剑主的……

"嘘！"人影抬手轻挥，剑影化作血蝶扑向他的面门，"现在该我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