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他想要的吗？

他是为了要这个道歉吗？

他不知为何站了起身，手指在不停地敲击手机屏幕：

季如风，你无需道歉，该道歉的是我。最初伤害你的是我，把你逼走的是我。从今以后咱们以前的恨也好什么都好，就一笔勾销，你我都敞开心扉，你看可以吗？

莫沉渊这话他自己没有意识到回得很巧，像是自己请求她一笔购销一样，所以他觉得今天真的神了，季如风不但主动跟他聊天，而且在他发出那条短信之后，两秒内就得到了她的回复：以后就是好朋友。

嗯，以后是好朋友，你不再对我抱有敌意，我也能更自然地对你。

——这样才有下一步的可能性啊。莫沉渊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样喜上眉梢的感觉了，他回了一句“好”，又说了几句早些休息的话，等到季如风不再回复了才下楼准备回家……

才怪。

这个城市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管到了凌晨几点，在某些繁华街道的路边，总是有通宵不睡觉的店主在摆夜宵摊，三五家大排档排在一起，有煮潮汕砂锅粥的，有烧烤的，有炒小菜的……来吃夜宵的人大部分是通宵打麻将的或者是各种理由聚会的。

莫沉渊大概是这群人里唯一格格不入的。

她一个人站在夜宵摊旁，点了一百多的烤肉，一边在嘈杂的夜市里坐着喝啤酒吃烤肉一边抬头看天。霓虹灯还是很亮，把暗色的夜空都照得发橙，他突然觉得，这样的景色好像也挺不错的，自己居然一直没有注意到。

——那可不，以前可没有这么强的桃花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