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若心里冷笑，表面上却没有显露半分，“劳姐姐费神，妹妹只是有些不适，并无什么大碍。”

本来就是满屋子的人，加上刚刚被皇上喊进来的侍卫，还有柳常在和莹常在带着自身的丫鬟，小小的房间站慢了人。

张灵若咳嗽了一声，转向一脸严肃的皇帝，“皇上，臣妾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皇帝虽然面色不怎么好，但是对着张灵若还是放柔了声音，“你想跟朕说什么？”

“臣妾想求皇上，放过小鱼。虽然小鱼伺候臣妾并无多长时日，但是臣妾相信小鱼定然没有谋害皇上的心思。”

“哦？”皇帝挑了挑眉，看着面前的张灵若半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但是仿佛比选妃那日看起来更好看，也更有韵味，“若常在这是在为一个丫鬟求情吗？”皇帝有点好奇，当时封她为若常在的时候，并不是因为她的容貌，可是现在看来，面前这人的容貌觉得比上一次见的时候，要好看的多。

其实，因为已经被封为了若常在，张灵若想要掩饰住自己的容貌，免得被皇帝看中的心思也淡了些，既然不好看的容貌已经被看中了，那现在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让脸上张灵若加上去的淡黄色慢慢地消除，现在虽然还有一些，但是看起来确实好多了。

“臣妾只是觉得，在没有查出真相之前，小鱼虽然有很大嫌疑，但是臣妾觉得，小鱼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说完眼睛直直地盯着皇帝，没有一丝的退让。

皇帝并不是不清楚，一个小小的丫鬟，即使有天大的胆子，都不会敢对着自己的主子下毒，背后定然有人指使。他惊讶的是，面前的这个若常在，若是换了旁的人，中了毒，不是会虚弱的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伴着娇弱，就是哭哭啼啼地找自己哭诉，让自己替她们做主。

可是面前这人，却一样都没有，即使疼的满头大汗，从自己进门到现在，也没有听见她叫唤一声，一直是紧紧地咬着牙关，默默地承受着。现在，竟然没有被吓到，还有心思思考着这一切，替自己的丫鬟求情，看向自己的眼睛，没有一丝的不自在。

皇帝心里一动，挥了挥手，让准备上前的侍卫，又后退了一步。“既然你的小主，替你求情，朕就暂且先饶了你，你且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讲清楚，不得有丝毫的隐瞒。”

小鱼自然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将自己在厨房做早膳的事情，一一全部和盘托出，包括小翠来找自己，自己中途跟着她出去的一会儿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没有任何隐瞒。

皇帝的重点没有放在小翠找小鱼出去做什么，而是问了一句，“小翠找你出去之后，厨房里可有人？”

小鱼摇了摇头，“因为是在熬粥，奴婢自己一个人小火慢慢地熬着，因此也没有留人在厨房帮忙，想着趁小主从皇后娘娘那里回来之后，就可以喝了。”

事情似乎就要浮出水面，很显然，肯定是有人在小鱼被小翠交出去了之后的空隙里，将毒药驾到了张灵若的粥里。

“这个小翠是何人？”

“回皇上，小翠是水华宫的果嫔娘娘的打杂丫鬟。”

周围的人眼神都变了变，张灵若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柳常在和莹常在，后者一脸的惊讶，前者却好像是微微地放下了心一样地松了一口气，张灵若将她的脸色全部收入眼底，没有说话。

张灵若知道，皇帝自然和自己一样，不会怀疑到果嫔身上。即使现在在场的人，大多数都觉得果嫔一定是要遭殃了，下毒毒害若常在，定然会受到皇帝的严惩，但是张灵若却知道，果嫔什么事情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