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丰是个急脾气,学不来唯唯诺诺的那套“本事”,怎么都闭不上这张嘴。
“肤白,衣美,嘴上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还有那顶红轿,是找哪家订做的?等宋某人做官了,也要弄一顶来过过瘾。”
“你是何人?”刘孜和李虞候几乎同时发声。
“吾乃辽国探马,前日已报告大王,此地官多,钱多,速来,速来。”宋文丰的开场白,着实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围观者中,有人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指着宋文丰唾着吐沫。
“抓住他,他这个奸细。”
“抓谁啊抓?就你这智商,没事回去多读点书,少跑出来丢人。”
“他损人都不带脏字的,蔫坏了。不过,真是过瘾。”
“辽国与我宋交好百年,此人当是会找说辞。”
十步开外,端王强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直到身旁的赵瑗撞了他一下,才略微正色,“大郎。他损人的功夫,比那些个朝臣如何?”
“何必多此一问”
宋文丰拍打着身上的泥渍,怎奈如胶如漆,渗进了衣里,难离他去。
“阁下放纵令子强抢民女,就不怕遭了报应?”宋文丰暂且没提宋律,估计在面前的几位官老爷眼里,自己就是天,同时还幸苦的兼着法理。
“小子生得一双巧嘴。本官且问你,强抢一词从何说起?”刘孜尽力地维护着他已所剩无多的官声。
宋文丰拉起杨淑娘的手,沉着问道:“娘子乃是宋某之嫂,若是自愿嫁入你刘府,岂有被迷晕的道理?”宋文丰说话时瞥了眼他身后的刘青,恶狠狠地眼神使其为之一震。
“许是你家嫂嫂身体抱恙,也不可知。再说了,令嫂改嫁,关你这小叔何事?”李虞候不甘示弱地蹦了出来。
“受嫂嫂多番照顾,又岂有不闻不问之理?”宋文丰呵道:“兄已去世多年,本不愿提。黄粱九日中,家父权知开封府事宋乔年领兵平叛,后遭奸人报复,仅有某与嫂嫂留存,你们的胆子好大,竟敢强抢英烈遗孀!”
宋乔年之名至今还有许多老开封人记得,纷纷出言。
“宋青天之名,还有多少人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