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幽州一带的苦寒之地,那里似乎温度很低,经常下雪。
凌云摇了摇头,果然未来的诸侯们,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领在,公孙瓒的老底无外乎就是眼下的这八千白马义从了。
不过白马义从也确实精锐,也难怪公孙瓒敢跟堂堂一州之牧对着干,最后还拿了人家的地盘。
如果让并州狼骑和白马义从碰撞的话,不知会撞出何等的火花呢?
想必很精彩。
凌云有些期待,不过可惜的是眼下是不可能发生的了。
况且
凌云目光一转,看着已经战至精疲力竭的狼骑,叹了口气。
狼骑已经不再完整了,原先的五千,现在却仅剩一千都不到。
再看向吕布。
就像是一座红色的雕像一般,持着画戟,骑着马儿不动,却给人一战巍峨的错觉。尽管已经很疲劳了,但是仅剩的狼骑对他们主将的目光一如既往地充满了敬仰。
浴血的吕布似有所感,看向了高地之上的凌云。
四目相对。
凌云笑着扬了扬手,吕布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主公,俺们现在该怎么做。”
“静观其变即可。”
现在冲出去已经没有多大必要了,整体的局势已经在丁原等人的掌握之下。而且即使冲出去,能立的功也没有什么盼头可看。最重要的是自己在这一役想要达成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接下来就是看上头的诏书是什么样的封赏。
典韦有些眼热的看着底下厮杀惨烈的战场,舔了舔干枯的嘴唇,身体稍许有些躁动。
不过他可不敢违背自家主公的命令。
要知道他的主公可是赏罚分明,自己不听军令的话,挨板子暂且不提;要是将来有仗要打,主公不捎上自己,这才是最尴尬,也是让他最难受的。
随着日薄西山,战争也终于趋近了尾声。
失去了祺奴这一大助力的乌桓,逃的逃,死的死,投降的投降。
凌云看着斗大如盘的夕阳,感慨了一声。
红晕之下,满布着血液的草坪上,不知又葬下了多少热血男儿的尸骨。
战争最是无情啊。
这乱世,人命真是如同草芥,不值一提。
获胜的大军已经开始慢慢收拢,丁原等人也在清点着,这大战后活下来的士兵们。
胜,无疑是残胜。
凌云率着战骑,慢悠悠地走向了主军。
马背后,蹋顿目无余色,空洞洞的一片。